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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兰德尔接到了他已等候多时的电话,那是奥丹?布勒打来的。奥丹?布勒是全球集团企业的头。兰德尔集团企业被全球集团企业接管的合同早已准备好。在兰德尔参与“第二次复活”宣传事宜之前,他委托律师萨德?克劳福德代表自己将这事办妥,但却一直拖到现在。克劳福德曾试图想同布勒的代理人解决这个问题,但却失败了。他不知其中的奥妙何在,可兰德尔是知道的。他知道,惠勒是布勒的好朋友,而惠勒在巴黎曾警告过他:要与“第二次复活”保持一致,否则后果自负。
终于,布勒的电话打来了,是打给他本人的。谈话非常简短,几乎没有废话,直切主题,语气很不友好。
“兰德尔,我从乔治?L?惠勒那听说了,他现在是成绩卓越。他告诉我他这一切一点都不是因为你。他说你为了阻止他做了很多不好的事。他说你阴谋破坏这个计划。你想对此说些什么?”
“我努力去阻止它的发生,因为我有证据证明这是一个骗局。”
“我也已经听他这么说了。是什么使你这么干的?你是个无神论者,还是共产主义者——是不是这方面的原因?”
“我不能为我不信仰的事物作宣传。”
“听着,兰德尔,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你把它留给惠勒他们去管好了,你做你自己的事。现在合同就在我的桌子上,我吸收你进全球集团企业之前必须知道你到底站在哪一边。”
“我站在哪边?”
“你以后怎样处理《国际新约》?你还要阴谋破坏它,找些麻烦,做一些颠覆工作或者别的什么吗?我的意思是,像做些演讲,写写书或出版一些垃圾一样的东西来和这本新的《圣经》做对吗?我想知道,而且惠勒也想知道。如果你还有这样一些动机的话,我不想和你打交道。如果你聪明地做一位体面、敬畏上帝的人——我们认为你会这样——这样的话会让你父亲感到骄傲的——那么我就会签合同。但是,我需要把这些写成书面的,作为合同的补充,这样我就签字。这个合同的补充条款,就是不允许你散布或出版反对《国际新约》的颠覆性言论。如果我有了这条保证,我就能保证你进入全球集团企业。你是什么意思——答应还是不答应?”
“也许。”
“达到底是什么意思?”
“布勒先生,可能是同意,也可能是不同意。我的意思是在仔细考虑之前我从来都不做重大的决定。”
“好,你快点思考,年轻人。我希望在今年的最后一天听到你的回信。”
他挂上了电话以后,兰德尔惊呆了。他被“第二次复活”开除是一回事,而和全球集团企业打交道则是另一回事。如果同他们闹翻,事情就麻烦了。因为他将来的一切都系于这次交易的成败上。这是他在激烈的竞争中的最后一条退路。不过,布勒附加的条件也太无法令人接受了。想着想着,他就觉得不是滋味,直想呕吐。他反复权衡着布勒桌上的合同和自己放在保险柜里的手稿,但还是不知道哪个更为重要。
几周以后,他又接到了一个电话。这个电话使他比以前更感到困惑。几个月来,兰德尔一直想和麦克洛克林联系上,想告诉他自己由于某种不能透露的原因而不得不违背最初的协商。麦克洛克林一直在继续他的秘密活动,很长时间都与他联系不上。
“这会儿他的电话打来了,正等你接电话。”万达告诉他,“他从DC区打来的,说他回来是想看萨德?克劳福德和你的信件,他很抱歉自己一去这么长时间。现在他正焦急地等着和你谈话,想同你制定下步计划。我把他电话接过来,好吗?”
兰德尔想到要告诉麦克洛克林他必须要告诉的事情,就犹豫了。“不,今天不行,万达。我还没有想好。万达,你告诉他我因公去了欧洲。告诉他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