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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老皮,老白,白先生
排四个人,各种颜色的旗幡上面,分别写有“都察院右副都御使”、“翰林院编修”、“礼部右侍郎”、“正二品贵州巡抚”等字样。

    接下来,依次是五排扛火铳的步兵和五排提梭标的步兵;步兵后面,是两架八乘官轿,前面坐的是新任贵州巡抚蒋霨远,后面的轿子里坐着贵州离任巡抚吕佺孙。

    轿子里,蒋霨远饶有兴致地观赏着山城的街景。

    蒋霨远,字羽瑶,汉军镶蓝旗人。道光十五年(1835年),蒋霨远中进士,旋即在朝廷以户部郎中补官。蒋霨远的父亲蒋攸铦,是深受嘉庆皇帝倚重的名宦、权臣,其历署内阁中书、陕西巡抚和两广、两江总督,晚年充军机大臣,管理刑部。蒋霨远兄弟二人,他是长子。由于从小生活在养尊处优的官宦之家,再加上本人是学子出身,蒋霨远历来注重仪表,随时随地他都冠戴华丽、衣着整洁。

    在待人接物方面,蒋霨远举止文秀态度和蔼,很有亲和力。

    在京城任职十余载,于咸丰元年八月,蒋霨远奉诏署河南巡抚,同年十月初八日该授贵州巡抚实职。

    此时,蒋霨远浑身上下那簇新的花翎顶戴,虽说在大街上有些扎眼,却反倒使他显得不严自威。

    突然,街东面的巷口边,一个奇怪的背影映入了眼帘:身躯伟岸的传教士,在雪地里恭敬地伫立着。但是,他怎么抱了个小孩呢?

    诧异不已的蒋霨远来了兴趣,他下令住轿。

    白斯德望被亲兵传了过来,他抱着孩子,走向官轿,在五尺远的地方,他停住,弯下高高的身子,以中国礼节稳稳地向巡抚大人鞠了一个躬。

    白主教的年龄和蒋霨远差不多,均在五十开外,他们的鬓角都夹杂着些白头发。蒋霨远欠着身子,问:“你抱个孩子干啥哩?”

    “回大人:这是我刚才捡到的。”白主教用标准的贵阳口音、简洁地回答道。

    蒋霨远在北方时,和不少传教士打过交道,还与他们中的一些人交了朋友。

    “请问神父先生,你仙乡何处呀?来这儿几年了?”蒋霨远操着那纯正的北方口音,很友善地问。

    根据旗幡和衣冠上的标志,白主教已辨认出了面前这个官员的品秩。他不卑不亢地说:“回巡抚大人的话——我是法兰西人,到贵州快三年了。”说到这里,白主教字斟句酌地反问蒋霨远,“巡抚大人,这个孩子,他被扔在这里,请问:我能以主的名义,去拯救他的生命吗?”

    蒋霨远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怎么不能。你们没建育婴堂么?”白主教说:“我们目前只办了一所医院,还没来得及建育婴堂。”

    “那好,你去办不就行了。”蒋霨远说完,扬起右手朝白主教挥了挥以示告别。

    白主教连忙又向巡抚大人鞠躬致意。官轿重新启动后,白主教忙抱着小孩,回到了北门外“猫猫巷”(今和平路)的天主堂。

    蒋巡抚停轿召见白斯德望一事,本来很平常,但在老百姓眼中就显得非同小可,这事没几天就传遍了贵阳,并且变成了动人的故事:巡抚大人和白主教是老朋友,巡抚大人赴任之日,与白主教在贵阳街头意外重逢,巡抚大人对白主教悬壶济世的行为大加赞许,立即拨款叫白主教办育婴堂,并将那座小型教堂扩建成主教府。

    这是一个版本。

    传闻的另一个版本是——巡抚大人不但与白主教是老朋友,而且是个虔诚的天主教教徒。

    上任之日他与白主教意外重逢,急忙向白主教了解贵州的天主教情况,听说老朋友无钱建主教府,巡抚大人立即拨出专款,让他把主教府建起来,并告诫他一定要垂怜百姓,关注民生,以体现和弘扬天主教“劝善为本”的教义。

    传闻归传闻,谁也说不清这两个版本有多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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