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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何冠英再次欣赏到了左宗棠的墨宝
、田兴胜、刘义方、周洪印等人,也纷纷来到病榻前。

    “是忠普啊!”床上,何冠英本来是半倚半躺着的,见湘军大员们齐刷刷地来了,便手忙脚乱的要下床,被田兴恕拦住了。田兴恕观察了一下何冠英的脸色后,做出蛮内行的样子说:“何大人精神好多了嘛!不出三天,你就可以下床嗒。”

    “好不了喽!”何冠英脸上带着苦笑,虚弱地摆摆手说,“田大人有所不知啊,我这病,好不了喽!”

    “咳!”田兴恕一下子不高兴起来,“你这老倌也是的——我说你要康复了,你偏和我犟。咒自己‘好不了啦’。未必你是不欢迎我么!?”

    “不是不是!”何冠英急得又连连摆手说,“在下绝非此意。而是另有苦衷啊!”他伸直了胳臂拉住田兴恕的衣袖说,“老夫的病,实在不足挂齿!老弟,我眼下最关心的,是贵军的军饷问题。”

    “这就不好说嗒。”田兴恕说着,向沈宏富使了个眼色。

    沈宏富忙开口道:“何大人,我们这班兄弟今天来,一则呢想来看看你,再则是给你道别的。”

    “哦——贵军又要开拔吗?此行驱师何地呀?”沈宏富答:“我们准备回湖南。”

    “啊?回湖南?”何冠英大吃一惊,他的上半身往前一弹,脖颈、胸部都倏地和那目光一道绷直了,“忠普,你们真的要走吗?”

    田兴恕点点头,却不急于回答何大人的问话,只是拿手在身上的各个衣袋里摸索。“这个地方,我们呆不下去了。”沈宏富既是替田兴恕作答,又像在自言自语。何冠英说:“贵军援黔,怕是已数月之久了吧?至今还未听说田大人有过败绩呀。”

    田兴恕抬头白了他一眼,不以为然地说:“这有甚稀奇的!军队不打胜仗,拿它来作么子?”说话间,忠普从右边衣袋里抠出了一封皱巴巴的信札。他把那信札举在手中,神秘地朝何冠英晃了两下。

    何冠英问他:“老弟,那是什么?”忠普笑而不答,只是变了脸色,把脑袋诡诈地凑拢了一些。

    “啊……吭哪!”田兴恕咳嗽了一声,狠狠一用力,把口痰“呸”地一声吐在了地上。这才正色问何冠英:“你识字?”何冠英老老实实地点头说:“在下识字。”

    “嗯!好。”田兴恕赞许地说,“何大人识字就好!”他把那信札递给何冠英说,“你自己慢慢地看去!让我先喝两口茶。”何冠英手里拿着信札忙说:“田大人自便!”说着,他吃力掀开被盖慢慢下了床,斜坐在椅子上看那封信札。

    这份信札,是湘抚骆秉章致田兴恕的手谕。从其笔迹和行文风格来看,它显然出自当今名幕、“再世诸葛”左宗棠之手。对这个左季高,何冠英不算陌生。两年前,何冠英在省城任贵阳知府期间,就欣赏过左宗棠的墨宝。

    当时,何冠英偶尔听说,湘抚幕僚左季高才学过人,书法、辞章等无所不精。据说,左季高是湘抚骆秉章的奏章师爷。骆秉章对之极为倚重,礼遇有加。有一次,他半夜起草了一道奏章。脱稿后,他不顾侍卫阻拦,闯进骆秉章卧室,大声把骆大人从梦中叫醒。骆秉章读了奏章后,连声叫绝。马上唤仆人上酒,与左季高痛饮了一番!

    “一个小小的师爷,果真如此了得么?”何冠英听了这些传闻,虽然半信半疑,却又无法抵挡好奇心的诱惑,遂到巡抚衙门找到冷超儒,托他翻出一些湖南方面的公文来观赏。

    哪曾想,那些“咨文”、“公函”,果真非同一般!讲文字,遣词作句无一不机警圆滑,堂皇典雅。讲书法,挥洒自如,.快淋漓。

    而且,这些草、隶、行、篆……各种体例都点横着力,撇捺千钧!

    湘中才子左宗棠那超乎常人的才学,令何冠英叹为观止。何冠英横看竖看,把那些“咨文”、“公函”细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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