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天无雨,地发干,就是洋人弄坏了天
再三邀请,入省就幕。在下认为,这些年我大清国之所以国运不昌、匪患猖獗,问题都是出在风水上。”
“风、水?!”田兴恕冷冷地把头一抬,“么子又扯到风水嗒?”
“对,风水。”张茂萱详细解释说,“国有国运,家有家运嘛!这运气的好坏,与风水不无相关。自从盘古开天辟地,我华夏素来就是武备昌明,国力兴盛,洋人无胆觊觎的泱泱大国。历史上,不是还出现过‘贞观之治’、‘康乾盛世’么!可是,自从道光庚子年(1840年),英夷暗遣洋烟流入华夏,并刻意制造事端引发边衅(意即鸦片战争),我大清国就开始祸事不断,国难频仍。两朝皇帝为此伤透了脑筋——田大人你自己评说,心培以上所言是不是实情?”
田兴恕点头道:“是,是实情。”
张茂萱说:“其实也没甚奇怪的……这些年,无论发轫于广西的长毛造反,还是盛行于河南、安徽的‘捻党’,遍布贵州的‘号匪’、‘苗乱’,起因全乃大清国的龙脉出了问题。也就是说,是大清国国运的正邪相冲,最终正不压邪,泄了元气!”
田兴恕一面下细理会,一面在心里暗暗说:这张茂萱,莫看他平日里鬼鬼祟祟的心术不正,可是,凭他今天这番言论,倒还有几分读书人的样子!这么一想,忠普便对张茂萱的话题产生了兴趣。
遂问:“张先生,你有么子的‘锦囊妙计’,是不是说来忠普听听?”
张茂萱故作神秘地一笑:“若是田大人愿闻其详,请随心培我上楼细看。”上楼之后,张茂萱在走廊的北端停了下来。这时,田兴恕朝外眺望,只觉得自己的视野蓦然开扩。
张茂萱指着城的正北方向问忠普:“田大人,请你看看那是哪样东西?”
时值初春,贵州高原晴空万里,天地寥廓。贵阳城周围,山峦上的草木郁郁葱葱、杂花生树。站在六洞桥提督衙门的高楼朝北望去,但见大十字、小十字、北门桥和“抚牌坊”一带店铺林立,大街小巷间,更是男来妇往人流如织。远远看去,田兴恕觉得那熙熙攘攘的人丛形如蝼蚁……
张茂萱见田兴恕看了好一阵都不吭气,遂偏着脑袋,故作神秘地问他:“田大人,看出那里的奥妙了么?”田兴恕疑惑不解:“‘奥妙’?!么子卵的‘奥妙’?”
张茂萱说:“再往细处看。等你看清楚了我们再作详谈!”
田兴恕专注地眯缝着眼睛,边看边一一点答:“哦……有房子……有店铺……嗨呀,那房子、店铺都破破烂烂的……街上有人……有滑竿、轿子……嗯,妈皮的,那扶风山上的樱桃花、李子花,也全都开旺嗒!那花块,白粉粉的亮开一片……硬是像煞女人的胸脯子!另外,天上还飞着一些黄翅膀、灰脑壳的麻斑鸽子……哦哟,妈皮的!远处那几只金钩鹞子,怕是在打它们的主意咧……”
张茂萱哭笑不得。
“田大人,还没看出其中的奥妙么?”
“不看嗒,不看嗒!”田兴恕生气道,“妈皮的……弄了半天,是你这鸡巴师爷成心安了套套在作古正经地取笑我、捉弄我……”张茂萱急忙赔笑道:“田大人好风趣!张心培再是胆大妄为,也不敢装怪,欺弄主子嘛!”
田兴恕说:“那好,你现在就给我指点指点——城北到底有些么子‘奥妙’?”
张茂萱说:“田大人,你看那北教堂,它像个哪样东西?”忠普摇头:“我看不出。”
“你看,”张茂萱遥指北教堂,用手逐一指点,“那是教堂的大门,那是礼拜堂,那是钟楼,那是尖顶……田大人,整个北教堂远远望去,你看它不就是一件兵器吗?”
“兵器?”这一回,田兴恕真的诧异不已。
“是的。贵阳‘猫猫巷’、六广门一带,乃黔地龙穴——说确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