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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夜审艇妈巧获证据 黄埔夷乱烟消云散
子。

    黑脸婆敬佩道:“花妈妈会掐算,果真有大人要来。是绿营的鄣将军吧?”

    “他?”花中花撇撇艳红的嘴唇,“他要来,早该来了,会撂下我们这多天不管?”疍婆艇妈将花中花围在中心,要花官拿主意。花中花道:“依本官之见,是广州衙门来的判官,姐妹们,怎么作答看本官的眼色。”

    门外绿勇大叫:“陈大人、潘二爷到!”

    刘把总等数个绿勇簇拥着陈焘洋进来,陈焘洋昂然坐到椅子上,潘振承靠着东主身后站着。疍婆艇妈探头探脑看陈焘洋,猜想他是哪个衙门的堂官。刘把总一声叱喝:“尔等淫妇贱婆,还不下跪!”疍婆艇妈慌忙跪下,鸡啄米似的磕头。

    “不要跪了,起来。”陈焘洋说着朝刘把总摆摆手,“有劳刘把总,没你们的事了。”

    刘把总带绿勇出了祠堂。潘振承道:“这位青金石顶戴的大人,乃皇上钦命的正四品道台大人,还兼署黄埔理夷事务大使,奉旨体察民情。”

    花中花婀娜地扭了一下腰肢,娇声说道:“民妇花中花,认识陈大人,陈焘官是十三行的大掌门,十三行的洋人统统归陈大人管。陈大人,你可要为民妇做主啊。”

    “有何冤屈,快快道来。”

    “民妇的紫洞艇,去年都可以来黄埔一带漂泊,今年刚到黄埔露面,船给扣了,人给关了,民妇不知犯了哪条王法?”

    陈焘洋甚感为难:“这?好像鄣将军是按律条规条办事。本官是想问你们去年的事,你们来黄埔做什么?”

    “来黄埔做营生呀。”花中花扭着腰肢,用涂描红蔻的白嫩指头撩了撩散在额头的发丝,“陈大人你是知道的,朝贡季节,你们行商呀,买办通事呀,海关吏胥呀,夷务所吏胥呀,搭棚的篾匠呀,扛活的苦力呀,镇守的官兵呀,算起来有一千多号人吧,他们要吃要喝,吃饱喝足了还要寻快活,陈大人,是这个理吧?”

    “道理是这道理,可老夫来黄埔没见过你的花艇,也没见过你。”

    “哎哟……”花中花甩着一条花手绢,嗲声嗲气道:“陈大人你不好酒,也不好色,你哪会拿眼睇民妇的紫洞艇一眼,看看艇上的妹仔靓不靓,摸摸妹仔的奶子圆不圆哟?若是都像陈大人这般正派,我们这些艇妈疍婆可就得饿饭啰。”

    花中花这番话,说得陈焘洋有些不好意思,峻青的脸色微微泛红。

    “花中花,我问你一句话。”潘振承亮着黑黢黢的梭子眼走到花中花跟前,“刚才你列数你们的客人,从行商到关吏,再到驻守官兵,甚至连一块铜板还要扳成两瓣花的苦力都没漏掉,偏偏遗漏了一种人,碇泊在黄埔的外国水手。你是记性差呢,还是有意隐瞒?”

    花中花的明眸白了潘振承一眼,从容答道:“陈大人问的是花艇疍船跟哪些人来往,夷艄是人吗?是畜牲。花艇疍船做人的生意,不做畜牲的生意。潘二爷若不信,到花艇疍船云集的省河,问问那里的艇妈疍婆,你们做不做畜牲的生意?倘若牵一头牛上乐舫听琴,那才叫对牛弹琴。”花中花诡谲的对答,逗得艇妈疍婆叽叽咯咯欢笑。

    陈焘洋霍地站起来,脸色倏然一沉:“就是当地的船只,没有水引也不得随意出入黄埔港。是何人允许你们来黄埔营生的?你们跟镶黄旗有何交易?”

    “交易?哪来的交易?他们是八旗贵人,我等是贱妇卑女,八旗爷们会屈尊降贵和我等交易?”花中花装聋扮傻答道。

    陈焘洋斥道:“你们都不招,不想获释?!”

    疍婆艇妈跟着花中花七嘴八舌道:“贱妇想获释,贱妇在这里关怕了。”

    “想获释,就把与旗营勾结之事,从实招来!”

    花中花媚眼流光,手舞足蹈道:“贱妇说过,我等是下三滥,八旗爷是王孙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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