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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总督干预缺席审断 罪不可赦判处凌迟
办过出洋牒子。”

    “老夫不怨你,大难临头,谁不想明哲保身?”

    “巴臬司视断案如儿戏,卑职算是开眼界了,怪不得叫他糊涂判官。”

    “依老夫看,他小处糊涂,大处不糊涂。他鄙视守不住女人的孬种,厌恶夹私唆人告状的奸人,故而打巢大根和孔义夫的板子,将他们收监。”陈焘洋复述巴铎断孔义夫的案子,张轼衍笑得前仰后合,捂着肚子叫疼。

    两人笑过后久久沉默,张轼衍忧虑道:“陈大人,巴臬司把我们软禁,看来想定我们有罪?”

    “他既认为我们有罪,又认为我们……唉,老夫说不清楚。”这个巴臬司看似像个草包,做的事却让人琢磨不透。

    “陈大人您看,办出洋牒子,郝斌和陈三也有份,却把他们放了,是何用意?”

    “小张你初入官场,官场很多奥妙得慢慢领悟。关主子而放家人,主子性命要紧,家人肯定会千方百计去筹银子。你信不信,巴老爷正翘首以待,等郝斌和陈三带银票上门求见他呢。”

    张轼衍沉吟道:“好像不是吧?卑职听说他断案随心所欲,却无贪欲。”

    陈焘洋冷笑道:“大贪似廉,你在官场多混几年,就能悟破此中的玄机。”

    傍晚时,郝斌和陈三获准给主人送饭。

    郝斌送来的饭菜颇为简单,一碗饭,一条半斤重的红烧鲫鱼,一碟通菜,一小钵丝瓜汤。张轼衍年纪尚轻,仕程远大,自然不会因小失大、贪图小利而断了大好前程。张轼衍平时靠俸禄过日子,而养廉银则要养一班幕僚长随,送来的饭菜便是他当晚在衙门的膳食。惟有不同的是,他在衙门和幕僚一桌用膳,现在膳食成了牢饭。郝斌把食笼里的饭菜端出,轻声向主公道:“县署没贿银这笔开销,不才没办法,只好把县署书房那幅广东大儒翁皓的墨宝取下,上巴铎府求见,家丁死活不让不才进去。”

    “你没给门敬吧?”陈焘洋插话。

    “给了,多的不才给不起,十个铜钿。家丁说,你就是给十两纹银也不让进,说是主人有交代,出洋官牒案,公案公办。”郝斌说完又补上一句,“不过这帮家丁还算通情达理,禀报主子后,说主人准许郝师爷送牢饭。”

    “陈三你呢?”陈焘洋问道。

    陈三说他回府跑老祖面前哭泣,说他没保护好老东家,老东家被臬司堂官关进大牢。老祖一听上火了,带上一万两银票上臬司府,老祖坐在轿子里,陈三上前求家丁放陈焘官老母进去见巴大人。陈三道:“老奴按老祖吩咐,包了一只五十两的元宝做门礼,给家丁扔了出来;老祖吩咐再加一只元宝,又给扔出来。”

    陈焘洋骂道:“陈三呀陈三,你怎么把这事禀告老祖,让她老人家卷进来!”

    陈三慌忙下跪:“老奴该死,老奴劝过老祖别管这事,这事有老奴替老东家担待,要死老奴替老东家去死。老祖说,焘洋是我儿,老身岂可撒手不管。老祖亲自安排菜单,到灶房监厨。做好后,安排轿班抬着老奴给东主送牢饭,算是万幸,把门的皂隶竟准许老奴进来。”陈三说着,从菜笼里取菜放桌上,“老东家,这是老龟煲土茯苓汤;这是地道的师爷鸡,宰杀时还活蹦乱跳;清蒸鲈鱼,下锅前也是活的……”

    “好了好了,你少啰嗦。”陈焘洋骂道,拿出酒盅筷子,“小张,我们一对难兄难弟打平伙,牢饭不分彼此,谁的好吃谁的,以后别把县衙的饭菜弄到这里来。”

    陈三把酒菜摆满一桌,替东主倒上两盅酒:“老东家张大人请慢用,奴才明天来取碗盘碟筷。”陈三正欲走开,突然止步,他伸手啪地一响,打自己左脸,接着又是一响,打了自己的右脸。

    “老东家,潘振承来信了。”

    “在哪在哪?”陈焘洋火烧眉毛催陈三。陈三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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