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焦急地问大犬说:“郑国还没有消息?”
大夫乙说:“是啊,郑国方面怎么还没有一点消息?!”
中伯说:“树叶都枯黄了!申国悬于一丝,这是要亡我申国啊!”说着申伯一阵眩晕,就要倒下。大夫乙赶紧上前扶住。
城外,楚国披甲执锐的步卒以及威严的战车,排成整齐的阵容,等待迸发的命令。战车上,士卒的盔甲在太阳下闪耀着炫光。少顷,楚文王抽出雕有花饰的宝剑一举,低沉威严说:“进发!”
楚国大军应声而动,持戈矛发狂般地朝前推进。只见金鼓阵阵,楚军忽然如离弦之箭冲了上去,攀附云梯一拥而上。成排的楚兵倒下了,后边再上。终于,如雨的箭镞将申国城头的兵士压得抬不起头。宛邑城头被撕开了一个大豁口,城池随之洞开,楚军如洪水蜂拥而入。刀剑声声,中国将士们死力拼杀,手舞长戟与凶悍的楚军短兵搏击,一步步地向城内退。
外边的厮杀声传到了官内,申国宫廷内哭喊声中,一片混乱。宫人、匠人和仕女乱作一团,纷纷夺路逃命。
中国官内,申伯双手握剑,依柱而立,头发和着汗水沾在脸上说:“寡人勤丁王室,岁岁入朝,年年纳贡,周王室为何见死不救?还有那个郑国!唉!”
众大夫跪于殿前。大夫甲说:“臣以为不如暂且归降,以图将来东山再起。”
大夫乙说:“投降?!亏你想得出。在下以为应当拼死一战,等待援军到来。”
申伯说:“当年寡人祖上纠合天下诸侯,辅佐周天子平定西戎之乱,还天下以太平,何等荣耀,不想今口社稷竟然丧于寡人之手。唉!”说着,申伯举起宝剑架在颈上。众人慌忙上去,抱住申伯,夺下宝剑。
走出宫门,两名兵士慌忙上前,帮申伯卸掉身上沉重的铠甲,扶着申伯步履蹒跚地走向战车。反复努力几次,才将申伯扶上战车。
在黄昏的雾帐中,一辆大轩车在十匹精骑的护卫下,匆匆自东门出逃,随着马蹄声消失在夜幕之中。这位中国国君走了,带走了申国全部的历史,使申国走到了尽头。
宛城,呐喊声中,楚国大军浩浩荡荡开入城内。喊杀与哭喊交织,血与火交融。
申国宫殿的夜,已经被血与火所占有。火光中,一队抢掠的楚兵正紧追一个身着宫廷服饰的女子。宫女像美丽的白色飞蛾,惊恐地扑向夜空中唯一还亮的地方——熊熊烈火燃烧的宫殿。
宛城街头,刚刚进城的楚文王面无表情地站在战车上,慢慢举起宝剑说:“号令三军将士,不许抢掠,不许祸及中国百姓。违令者,斩!”
楚国军队手持长戟,威风凛凛地驾着一排排战车出出进进。
城外泥泞的路上,惊恐万状的宛邑百姓纷纷外逃。逃亡的队伍里,百里奚搀扶老母在艰难地行走。
逃亡的人们一阵骚动,对面来了一队楚国的战车。战车后边,成排的楚国兵士威武地手持长戟列队紧随。最后,则是一辆辆囚车,其巾一辆囚车的木桩上捆绑着一白发苍苍的“俘虏”。走近,岑纲刚毅的目光和凛然正气的面孔进入百里奚的视线。
百里奚说:“啊,是老师,老师!”
岑纲在车上凝视百里奚。
百里奚说:“老师,如何在这里?多保重啊!”
岑纲说:“楚人不义,有何道理可言……唉!”
香霁说:“子明哥,我在这里!”百里奚四下寻找,在俘虏队伍里,香霁凌乱的头发下黑亮的眸子在闪动。
百里奚说:“香妹,多保重,要照顾好老师。我会想办法来救你们的。”
香霁说:“知道啦,你也……”
一个骑马的楚国将领说:“干什么,为何喧哗?”
兵士说:“是一个申国战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