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事,还有香霁,全由子明兄照应啦,还望多费心。”说着,眼睛瞥过旁边的香霁。香霁脸扭向一边,沉默。
百里奚一揖说:“珍重!”
弦高说:“珍重,告辞啦!”
弦高身着官服带随从一行马车出城,朝郑国方向驶去。车上弦高沉思着。弥漫的尘沙四起,百里奚目送弦高等人远去。
次日,弦高的马车在申国边城外一片葱茏的树林前停下。弦高醉卧草丛,旁边呕吐一片。马夫抱起弦高,把其头放在自己的腿上,一脸恭敬地给弦高解开衣领,让弦高舒服些。
弦高醒来,环顾四周,惊讶地看着马夫,啊的一声,猛然跳起,从胯下抽出宝剑,刺向马夫。马夫赶紧躲闪一边。
弦高说:“你这个可恶的东西,竟然灌醉我,让我贻误大事!”
马夫说:“小的不敢!”马夫跪地求饶。弦高收起剑,稍稍敛容。
弦高说:“此处是什么地方?”
马犬说:“中国边境城邑啊,昨天我们在此住了一宿。先生如何全忘记了?”
弦高说:“你,是你灌醉了我,坏了大事,陷我于不义!我,我饶不了你!”
马夫说:“先生,下人怎敢坏了先生大事。其实耽搁一日,也并非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弦高说:“你说什么!耽搁一日,申国就灭啦!”弦高露出沮丧的神色,马夫赶紧走近。
马夫说:“不去郑国,倒是成就了先生做大商的志向!”
弦高说:“你!?”
马大说:“申国毕竟不是先生的母国,扶不起的泥神胎,救它何益!今后只要有钱,先生干什么都可以!”
弦高说:“可是申国,还有老师、香霁和百里奚他们能饶过我?”
马夫说:“等着瞧,说不定还求你哩!”
弦高说:“一边呆着,让我好好想想。”
三日之后,岑纲到了邓国。城头赫然高挂一个斗大的邓字大旗,城门下一辆轺车在三名随从的跟随下出城,岑纲面带忧色,两眉紧锁,一动不动地坐在车上。邓国国君目光短浅,慑丁楚国的淫威,邓国国君没有对停留在自己国家的楚文王下手,失去了半途拦阻和扣押楚义士的机会。岑纲游说失败。
嘚嘚嘚,马蹄声中,轺车上端坐的岑纲焦虑地往外探头察看。从邓国归来的路上,忽然出现一群楚国兵士,手执长戟站在路当中,为首一个军官举手示意站住。
岑纲说:“何人胆敢拦阻道路?”
楚国军官说:“大人可是申国大夫?”
岑纲说:“正是。”
楚国军官说:“令尹有请。”
这里是楚国军营,高高的辕门,旁边足一个手持长戟的楚国兵士肃然站立。负责押送的三名楚国兵十野蛮地将岑纲从车上拉出来。
岑纲怒不可遏说:“你们为何羁押过往使者!”
兵十说:“快走吧!在此等候你多时了。”
楚国军营内,因为“请”来了申国的领班大夫而使帐内气氛紧张起来。楚国令尹冷笑着看着眼前的对手,岑纲大咧咧地傲然坐在令尹对面。
楚国令尹拱手说:“久仰岑纲大夫的大名。今日得见,甚是荣幸。”
岑纲还礼说:“岂敢!”
楚国令尹说:“楚国军队惩罚与郑国结盟的国家,请大夫说服申伯归降楚国,那样申国就可保全领地。”
岑纲说:“申国黎民安居,国君开明,并未与楚国结怨。楚国大兵压境来到敝邑小国,是何道理!”
申国都城的寨河边,兵士将鹿砦放置在路中问。城头上,申国兵士弓弩摆放在垛子之间,正在紧张地备战。申伯戎装巡视城头。申字大旗依然在飘扬。申伯望着城外的树林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