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出门快二十年啦!”
蹇叔说:“哎呀,出来二十年?!”
步人蹇叔的庄园,其实是一个山里平民的院落。在院子里,蹇叔让自己的儿子摆上案几,百里奚和蹇叔在案几前席地而坐。
蹇叔说:“今日我们相聚,乃天意所致。我移居此地三载,所等者,就是像贤弟这样的英才。”
百里奚说:“在下乃乞讨之人,自顾不暇,哪里是什么英才。”
蹇叔吩咐儿子们蒸鸡置酒。好多孩子围观,将大门堵个实落。前户老翁骞叔挚友,见蹇家结义,俱前来祝贺。移樽浅接,高朋满座。蹇叔说:“蹇某今日失去一同道挚友,又得到一歧路知己,真可谓一悲一喜。来,为远道而来的兄弟接风,干上一樽。”
百里奚满饮一樽,说了声说:“蹇兄及诸位待子明情深义重,子明没齿难忘!”
蹇叔说:“兄弟一诺千金,不负一个亡故之人的托付,乃大义大信之人。如蒙不弃,蹇叔愿意与子明结为异姓兄弟。”
百里奚说:“在下漂泊之身,蒙兄长如此抬爱,还有何说的?”
两人掷杯于案,蹇叔抹去须上的酒滴说:“好!你我就结为兄弟。”
蹇叔说:“贤弟贵庚几何?”
百里奚拱手说:“虚度四十六个春秋!”
蹇叔笑说:“哦,为兄我长你六岁。这郅地,我蹇叔的家就是你百里奚的家。
百里奚说:“谢兄长抬爱,弟感激不尽。”说罢,百里奚仰头自己喝了一樽。
蹇叔说:“来,十!”百里奚说:“干!”
蹇叔喊说:“乞术出来,快见过你子明叔!”
叙话间,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应声走了出来,彬彬有礼地朝百里奚打了个拱。
西乞术说:“见过叔父。”
蹇叔说说:“犬子今方及冠,名号嘛,就叫西乞术。也没什么讲究。”百里奚开心地呵呵笑了起来,拉着西乞术的手问道:“你读了什么书啊?”西乞术说:“父亲让我们读《周礼》,还有其他一些兵书。”百里奚点头说说:“呵呵,小小年纪,居然喜欢读兵书,志向不小哇!”
蹇叔端起一樽酒说:“弟无须四处奔波,他日自然成为朝堂上领班之人!”说完,蹇叔一饮而尽。
百里奚说:“呵呵,弟自出宛邑,走遍大江南北,奔走呼号,向列国国君贵族陈述治国安邦的道理,尚且屡屡碰肇。一介书牛,无达官贵族引荐,哪里有出头之日!可想到列国纷争,天下黎民受战乱之苦,在下只要一息尚存,就要继续奔走。就是倒下,也要倒在游学的路上。”
蹇叔拍案说:“好,如此才能为天下读书人争这口气。时势造英雄,时势也需要明君出世啊!依为兄之见,贤弟可暂避寒舍,待有机会,再行出山。”
百里奚说:“一个落魄之人,面对兄长的厚待,还有何言?不知道子明何时能够报答其万一!”
蹇叔举杯说:“何言报答。今口我们兄弟只管干杯。”
远在郑国的弦高住宅内,因为获悉百里奚的到来,而失去了往日的平静。一日,弦高刚白洛邑归家,丢下钱褡,抬眼惊讶地看着卧榻上的香霁。满脸病容的香霁欲起身迎接,弦高慌着走过来,让香霁重新躺在床上。
香霁说:“夫君回来啦!”
弦高说:“回来了,家里可好?”
香霁说:“喔。”
弦高宅院外。弦高将侍女叫出来,侍女不知道怎么回事,惊疑地看着弦高。
弦高说:“夫人近日好像有什么心事。这几日发生了什么事情?”
侍女说:“先生走后,中间米个陌生人,小住一日。”
弦高说:“哦,后来呢?”
侍女说:“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