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梁国国君说:“什么?这还是叔父对寡人调他的军队进京来修城池宫殿不满意吧!好了,你回去吧!”
守将说:“这……”
索关的夜。烽火相连,燃红了天际。索关的城池外,秦国军营的篝火成片如海洋一般。
此夜,等那个到都城奏报军情的人回来奏报说,国君不相信边地的军情,并未对国家危局有任何应对措施。这使梁公书很忧虑。梁公书看了一阵案几的两军阵势分布,忧心忡忡地在帐内来回踱步,心情十分焦虑。
索关外的早晨,城上梁国兵士与城下的秦国战阵,剑拔弩张,一触即发。城头,林立的刀剑长戟,以及一排排早已上弦的弓箭,正瞄准城外。而城外,战车摆好了阵势,兵士手执盾牌状如铁壁,秦国的弓箭手单膝跪地也瞄准城上。
百里奚说:“将军身为王叔,素有贤德之名。至此梁国灾难深重之时,岂能袖手旁观!只是念君为正直之士,不愿刀兵相加,以防玉石之焚。”
梁公书说:“大夫莫不是不敢交锋?”
百里奚说:“笑谈!子明提精骑三千,战车百乘,难道还不敌你区区数千步卒?只是为了梁国既有土木之灾,再添兵荒。”
梁公书说:“梁国的事情,何劳大夫费心。”
百里奚说:“事关百姓生死,子明岂能袖手!君为臣子,可尽臣子的责任了吗?”
梁公书说:“梁伯大兴土木确实是让百姓受苦了。作为臣子,公书可再劝。你如果真的为梁国百姓,那就在此等三日。等我劝了国君之后,如若仍然我行我素,那悉听尊便。”
百里奚说:“好!索闻君乃节义之士,子明就等你三日。以今日始,三日后我们来此相见。”
西乞术说:“此中有诈。此乃缓兵之计。”
百里奚说:“呵呵,大兵压境,梁国内部必然大乱,三日后,恐怕就知道了。”
西乞术说:“他们要是增兵呢?”
百里奚说:“在路上,你没有看到,梁国逃难的人比以往少了许多。民心有变啊!”
西乞术说:“可这与民心有何干系?”
百里奚说:“干系可大了。过去来秦国逃难的人多如潮水,那说明梁国人迫于生计,逃难来了。如今,梁人不逃,说明梁人连生死也不怕了,梁国内乱将至。”西乞术说:“哦,左庶长真神人也,这么细微的变化,也能阐释出如此深奥的道理。”
梁国军营外,梁公书在案几边书写一个“急”字。
梁公书说:“将此书交于国君,详陈边关军情。”
守将说:“末将明白。”
梁公书说:“唉,梁国真的要亡了。是梁人自己作的孽。”
梁公书没有办法,用血写了一个“急”字,再遣信使前往国都。
接到这次急报,梁国朝堂上一片死寂,众大夫呆若木鸡,静待末日剑来。
梁伯手捏“急”字,细细端详、揣度。他指着归来的守将说:“百里奚带兵来了,你们不戍守边关,给寡人一个‘急’字,什么意思?”
守将说:“梁公书假意与百里奚约定三日,特来请求援兵!”
梁伯说:“什么三日?”
守将说:“三日为限,请国君告罪天下,痛改前非,以消除天下的怨恨,使黎民回来,安居乐业。那么百里奚就可撤兵。”
梁伯说:“寡人何罪?又拿出叔父的姿态来教训寡人。还拿百里奚来压寡人!”
守将说:“可边关因为长久没有补充粮饷,只剩下数千守军啦!”
梁伯说:“秦军来啦,怎么办,你们这些大夫说话呀!”
梁国大夫姬鼠说:“边关有梁公书把守,谅秦军也不会轻易通过。要紧的是,京城兵力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