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
道:“这么说是真的啦?你想一个人单独留在华盛顿,为的是跟你的亲爱朋友出去,对不对?
你这个臭婊子,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瞒着我的?”
他完全失去了理智,其怒火之盛,让雷伊娜有了挨耳光的思想准备。
她说:“不对。我只想到安海拉需要你……”
“够了!够了!你总是在撒谎!我一转身,你就骗我。
你在我背后偷着乐。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有人把一切都告诉我了。““卡马格啊,卡马格!你从什么地方想出这些话的?”
雷伊娜真想撕碎衣裳,扑到床上大哭一场。或者干脆走掉,让夜幕跌得粉碎。
但是,她必须正视他的眼睛,遏制他的怒火,或者至少把这个愤怒的形象与那个片刻前一直爱着的男人形象结合在一起,尽管“爱”或许不是一个词。
“有另外一个男人,对不对?说吧!别怕!除去谎话,一切我都能原谅。”
外表上,他已经安静下来了,但是她看到了他内心可怕的熔岩,看到了正在从汗毛孔冒出的怒火。她想:“除了跟他在一起,我没有别的生活。可是,如果我用这种方式给他解释,只会让他更加生气。”她一边抽泣一边反复说道:“一个这里的朋友?一个朋友?什么朋友?我连英语都不会说,能有什么朋友?”这是实话。
在与《外交》季刊杂志的编辑们共进午餐,或者与肯尼斯。威。斯塔尔检察官助理吃饭时,雷伊娜优雅地保持沉默,使得谈话顺利地进行,而没人察觉到她一句话也不懂。她只出了一个错,那是莫妮卡‘莱文斯基的母亲问她:一次无足轻重的口交,与每天有几亿人都在重复的日交一样,就让她女儿注定要过灾难和幽禁的生活,这难道公平吗?雷伊娜回答说:thank you ,还面带爽朗的微笑;幸运的是在场的人都把这个“谢谢”理解成了安慰。她正要用这个例子提醒卡马格她的确不懂英语,突然灵机一动,想出一个更好的理由来:“你怎么会认为我能想别的男人呢?在我认识的所有男人中,没有一个能跟你相提并论的。”
卡马格的面孔放光了,但是一句话没说。他把原来扔在沙发匕的西装拿起来穿上,说道:“你快收拾一下,咱们要迟到了。”
汽车把她和他送往首都北部的贝塞斯达郊区一处豪宅里,雷伊娜在途中弄明白了:她的情人处处在监视她,连她的种种排泄物都要闻一闻。他说:“你可要多加小心!因为我知道你干的一切。我知道你给谁打电话;我知道你写的每封信的内容;我能复述出近两个月来你阅读过的书名以及你在书页的空白处写下的注释;我知道你验血的结果和乳房透视的结果;我还知道你跟别的编辑讲过我的什么秘密。有三个婊子养的家伙给你发过带有性暗示的电子邮件,可你没有把他们挡回去。这三人之中有一个就在华盛顿,对不对?”他在进行试探。“你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
为什么我不得不通过第三者了解你这些秘密活动?”
她一语中的地说道:“他在华盛顿?真是头号新闻!既然你已经调查清楚了,那就去芝加哥吧!你从那里也可以跟踪我的活动啊!”
“不行。如果你捣乱,我只好打烂你的脑袋。像我这样一个男人不得不为你这样一个情妇的任性度过晚年生活。
不可思议,对吗?““我早就对你说过,我不愿意开始讲这样的故事,免得俩人互相伤害。卡马格,我的生活里没有任何人,谁也没有。如果没有你,那就更好了。”
吃饭期间,雷伊娜努力什么也不想,但是一种莫名的烦恼吞噬着她的心。跟着卡马格,她走遍了半个世界,参观佛罗伦萨的乌菲齐美术馆(意大利的一所美术馆。
藏有世界上最优秀的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绘画,佛兰芒、荷兰、德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