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羔羊替罪
罪名呢?”
“开封失守,五十万人丧生;洪承畴兵败松山,十三万大军覆没……他身为兵部尚书,哪条都可定他死罪!”曹化淳不愧为魏忠贤的徒子徒孙,他把魏忠贤当年指鹿为马、诬陷袁崇焕罪名的伎俩,一股脑儿地全都承袭了下来。
事已至此,明知冤枉,却也别无他策。崇祯微微地点了点头。
陈新甲被推进监狱之后,一路呼天抢地、大喊大叫:“冤任哇!我是皇上钦派,我是奉旨办事,何罪之有?我要见首辅大人,我要见周大人……”陈新甲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自己的恩师、首辅大人周延儒的身上,认为自己的恩师肯定会全力以赴救助自己的。
周延儒肯这样做吗?
当夜,周府婉容的卧室,这里布置得宛如新房。周延儒和婉容两个人正在浅酌慢饮。
有道是,久别胜新婚,即是说新婚是夫妻二人最为激情澎湃的时刻,而久别后的重逢、干柴烈火,则激情更胜一筹!而此刻的周延儒与婉容两人,可说是既是“新婚”,又是“久别”,两情相加,岂不等于在干柴烈火之上,又火上浇油!周延儒一把将婉容搂过来,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举杯说道:“让你直等到现在,实足心中不忍,来,敬你一怀!”
“你身为一国首辅,日理万机,其实只要你心中有我,妾身就受宠若惊了!”马婉容在其怀中,以其同样火辣辣的目光回视着他。
“不过,现在总算安宁了!来,干!”
就在婉容刚刚把杯子举起来时,传来敲门声,婉容嫣然一笑,放下酒怀,站起身来。
家人进门通报:“马绍愉马大人星夜赶赴来京,说有要事求见大人。”
“请他到书房!”周延儒手托着酒杯,望了一眼苦笑的婉容,摇着头将酒杯放下。
夜,周府书房。
马绍愉满身风尘地一进屋,便急忙掏出诏书,递给了周延儒:“这就是皇上写给陈大人的密诏,先后共是两份,一份交给皇太极,一份留在我这里。请首辅大人过目!”
周延儒接过密诏,展开一阅,果是崇祯皇上的亲笔!标题为:《论兵部陈新甲》。其内容大意为:“据卿部奏:辽沈有兵息休民之意。……今特谕卿便宜行事,差官前往,取有的确信音回奏。”周延儒仔细看了一遍,点了点头:“这的确是皇上的亲笔敕谕。”
马绍愉急切地:“有此密诏可救陈大人一命了吧?”
周延儒点点头:“我明日上朝,求见皇上,出示密诏!”
马绍愉急切地倒身跪地:“马某代陈尚书,谢周大人的救命之恩!”
待周延儒送走马绍愉回到婉容的卧室时,其夜已深,灯已暗,一派朦胧。
周延儒悄悄进来,脱掉衣服,光着身子,蹑着脚欲偷偷地钻进被窝时,一摸床,却无人:“婉容,你在哪儿?”
“我在洗浴。”
“怎么还没有洗完?”
“一直等你嘛!谁知你会谈多久呀!”
“那我也进去洗吧。”
“不要进来。”
“我偏进来!”周延儒边说边走进小浴房,婉容连忙用浴单遮住了身体,周延儒伸手去扯浴单,被婉容闪过,周延儒追扑,婉容躲藏,但终被周延儒抓住。
周延儒紧紧地抱着婉容,热烈地亲吻起来。婉容本来一直压抑着的情欲,如今一经周延儒点燃,立刻也像火山爆发一样喷射而出。两人激情地拥抱、抚摸、热吻……他们从浴室一直这样相拥相抱地回到卧室。当周延儒把婉容放倒在床上,他正欲伸手扯去浴衣时,突又传来敲门声。
周延儒顿时火起,怒不可遏地:“谁!”
家人:“大人,是我。”
周延儒厉声训骂:“混账,怎么一点规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