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要你去看不可!”
“好了,本案到此結束!”我往往就這樣回答她,畢竟我是丈夫,是一家之長。“再說,這個時間我也可以用來學習。”不過,一到星期六下午,我還是會把半導体收音机貼著耳朵,把球迷們的助威吶喊听上個半天,從地理上說這批球迷离我才一英里地,可是現在他們已經是另一個世界的人了。
在同耶魯比賽的時候,我利用校隊俱樂部會員的特殊權利,給法學院的一位同學羅比·沃爾德弄到了座位。羅比感激涕零地离開我們的住處以后,詹尼要求我再給她講一遍,到底什么樣的人才有資格坐校隊俱樂部會員專座。于是我就再一次給她解釋:不管是老是少,個大個小,社會地位是高是低,凡是在運動場上給堂堂哈佛立下過汗馬功勞的人都可以在那儿坐。
“水里的也一樣?”
“体育明星就是体育明星,”我回答說,“地上水里都一樣。”
“就是你不一樣,奧利弗,”她說。“你是個‘冰凍了的’。”
我沒有接她這個話茬。我以為這無非還是詹尼弗嘴利,說句俏皮話頂頂你,我也不愿意多琢磨她問哈佛大學的体育傳統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含義。譬如說,隱隱約約可能就有這樣的意思:雖然軍人体育場可以容納四万五千觀眾,可只要是當年的運動員,就會全部去坐在那個特座區里。全部去坐在那里。老的,少的。水里的,地上的——甚至還有“冰凍了的”。那些個星期六的下午,我所以不肯去運動場,難道僅僅就是為了省六塊錢?
算了,她心里就是還有什么別的想法,我也不想去多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