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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
家都紧张得要命。”

    正在这时,电话铃响了。电话是医院新闻官员华伦·奥立佛打来的。

    “嘿,希勒,出了什么事?”

    我没有心情公开我的焦虑,因此努力回避问题。但他很坚持。

    “我听说你得到了华盛顿那帮人的同意,怎么回事?这可是新闻,老兄。这是了不起的新闻。”

    “只有成功了才是。”

    “会成功的,对不对?再说,就是不成功,你是第一个获得同意这样做的人,仅仅这一点对我们就很有利呀。”

    我尽力控制住火气,提醒自己他的任务是在报纸上得到报道,这正在迅速成为医学中的一门专业。

    “对不起,华伦,现在我实在是忙得要命。”

    “好吧,只是不要忘了我的存在,马修。我们是一起的。你是内勤,我是外勤。”

    我不等他说完他那套打气的话就挂上了电话,发誓不对我的实验室人员做华伦对我做的事。

    我告诉大家我要离开医院去吃早饭,而且几个小时之内不会回来。他们没有掩饰感激之情。

    三天后我们结束了反病毒基因转换,可以把新细胞导人病儿的血液中去了。虽然没有人正式知道将发生什么事,但即使在他病房外的走廊里都能感觉到紧张的气氛。

    孩子的父母分别站在乔希枕头的两边握着他的手,我坐在床上开始往他的血管中注入这魔剂——这是我为了孩子这么叫的。我尽量显得有信心。

    “这些细胞怎么知道该往哪儿去呢,大夫?”事后芭芭拉问我道,“难道它们没有可能消失在身体的其他部分吗?”

    这是我噩梦中出现的状况。“呃,”我没有直接回答,“每一个细胞都有自己独特的脱氧核糖核酸地址。我希望我的病毒有着正确的邮编号。”

    从病人身上看不到立刻的反映,好的和坏的都没有。

    我们进入了观察阶段。

    此后的日子里,除了慢跑和取邮件,我几乎一刻也不离开医院,每天去看乔希五六次,做例行的生命特征检查,观察他的眼睛,等等。

    一次,他的父亲堵住了我,极力想在信息上捞几根稻草。“现在情况如何,大夫?”

    “现在要说出个所以然来还为时过早,格里格。”

    “那你为什么老是给他做检查?”他问。

    我怎么能对他说实话,告诉他我只是想检查检查,看他的儿子是不是还活着?

    在第5天快结束时,我们把乔希送到放射科去做术后第一次扫描。当放射科专家阿尔·雷丁使劲往一个微型磁带录音机里口述他的观察所得时,我们全都挤在他的周围。

    “肿瘤大小是1.5×2×2,和上一次在14日的大小比较,表明没有增大。”

    从旁观者中发出一阵嗡嗡声。

    “我没听错吧,阿尔?”我问道,希望百分之百地肯定这不是我的想像,“你是说肿瘤一点儿也没有长吗?”

    “我想刚才我就是这么报告的,马修。”雷丁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说,一面挪开身子好让我更仔细地看看。

    这时我突然满怀希望,但却没有勇气和别人分享这份希望,甚至不敢告诉他的父母,而他们的反应和我们谨慎的放射学家正相反。

    芭芭拉开始轻轻地哭了起来。“你成功了,大夫,它已经不发展了。”

    “我们现在还不能肯定地这么说呢,”我警告道,“再说,只要有一丁点的肿瘤,就总会有大出血的危险。我们还没有摆脱困境呢。这也可能是暂时的缓和。现在我要再给他导人一些我们做好的新细胞。”

    但是现在我抱乐观态度了。谨慎的乐观。

    4天以后的扫描表明,肿瘤不仅停止了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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