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领导人的衡量标准。
朱翊钧生在皇家,年方六岁已被立为储君,一生的身份已被确立为帝王,所要担负的使命已经确立为“治国平天下”;幼年的他聪明好学,在张居正的辅佐下,“万历之治”的理想已近在眼前;却怎知,成年后的他,挑不起自己所应肩负的责任,完成不了自己与生俱来的使命,一手断送了自己从祖先手里继承下来的朝代。
古往今来,能够成大事、立大业的往往是“非常人”——如努尔哈赤一般的,志向远大,意志坚强,胸襟宽广;所从事的工作越困难,责任越沉重,他则越努力;恶劣的环境和遭逢的横逆,都只是他接受挑战的磨练的过程而已,只会激发出他更强烈的斗志,磨练出他更刚毅、更坚忍的个性,增强他的精神力量,使他产生更大、更足够的能力来完成自己的使命。
历史是无情且无私的,只有经得起严酷考验的人,才能成为历史上的成功者,没有侥幸,没有偶然。
努尔哈赤奠下建国的基础,朱翊钧种下亡国的原因;同为时代的领导人,两个不同的人展开了两极化的发展。
同样生长在一个乱糟糟的时代里,对于这一段历史,我在自己的每一声叹息之后,总是陷入沉思之中。
走在二十一世纪的前夜,海峡两岸的每一个中国人,心中的所悬所念、所思所虑,莫不是以“中国往何处去”为基点出发;十一亿人一起站在历史的转捩点上,举目眺望远方的未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幅什么样的画面呢?“汪洋中的一条船”将驶向何方?
每个人的看法、想法不尽相同,我所读到过的一段最“严重的悲观”的文字出自于梅特林的剧作“群盲”——不只是中国,他所指的范围涵盖了全人类——人类是“群盲”,根本看不到未来和前途,当一个具有视觉的婴儿好不容易降生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全体的盲人们迫不及待的将他举高,要他瞻望未来,但仅是婴儿的他,虽有能视的双眼,却什么也“看不懂”,人类的未来依旧茫不可知。
但我却不是这样的悲观,阅读史书,已经使我在人类的历史中得到了许多启示;努尔哈赤的奋斗史,在在都使我在心中肯定了人类的精神力量,而建立起“人类因奋斗而不朽”的人生观;我非常坚定的相信,无论处在什么样的时代和环境中,努力不懈的人终将能冲破一切的困难,做出一番对全人类都有贡献的大事业。
因此,我更加积极而努力的从事于历史研究的工作和写作中;我也相信,这一部份的明亡清兴的史实以及清太祖与明神宗的比较,虽仅是浩瀚的五千年历史中的一粟,却是一道发人深省的暮鼓晨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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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