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要离刺庆忌
的话不顺耳。
“一派胡言!寡人什么时候喝酒了?”
伍子胥忙躬身而拜:“大王恕罪。可是,请大王讲给臣听,一个小女子漪罗如何演试孙子兵法?”
“寡人是说让后宫妇人们演试兵法,怎么,孙子兵法试不得妇孺儿童吗?”
孙武似乎是在赌气,答道:“试得!”
阖闾:“妇孺儿童也可以训练得威武雄壮?”
漪罗在给孙武使眼色,伍子胥去拉孙武的袖子,孙武甩开了伍子胥的手:“当然。”
阖闾笑起来:“哈哈,伍子胥呀伍子胥,你看孙先生都道试得,你还去扯孙先生的袖子。你扯袖子的动作,寡人都看得一清二楚,你还敢说寡人吃醉了酒吗?”
“臣不敢。”
“回宫。明日将后宫粉黛列阵,演试给寡人看。回宫。”
大王回宫醒酒去了。
孙武气急败坏。
他对着窗子站了很久,一言不发。那张白白的脸,变得发青。
他看得清楚,大王阖闾吃醉了酒。可是一国之君即便是醉话,也是一言九鼎的。他心里又不愿意承认是阖闾吃醉了酒,阖闾命他以妇人们演试兵法,难道不是阖闾对他一贯的轻视么?孙子兵法用于后宫美女,在大王看来也许仅仅是一场游戏。这就不仅使孙武觉得是受挫,而且是受辱了。游戏?游戏!日后,两军阵前,兵刃相加,顷刻间身体和头颅分成两处,也是游戏吗?是,是“死亡游戏”,“最后的游戏”,玩闹不得的。
漪罗和帛女都怯生生地立在一边,不敢出大气儿。
半晌?漪罗说:
“先生,不必动怒的。”
“走开。”
“先生,妾知道,山里的泉水清,可以饮,可以酿酒,可以洗发。山外的溪流可就污浊了,不妨去灌园,去洗衣裳。这就是随遇而安。”
“你敢叫孙武随波逐流?”
“先生息怒。妾的意思是——大王叫先生训练后宫妇人,不过是一场游戏。”
“游戏?哈哈!游戏!”
“既是游戏,何必认真?”
“孙子兵法岂是妇孺的游戏?”
“既然不是游戏,先生何必生气?”
孙武被绕进去了,这聪明灵慧的漪罗!
哭不得,笑不得。
漪罗那柔和的样子,那天真而明亮的眸子,都说明她在竭尽全力为孙武消愁解忧,并且是出谋划策。
“先生应许大王演兵法于后宫,可是气话?”
“……”
“先生的兵法战策,先生的治军之求,是不是对妇人就毫无办法?”
“胡说!”
“既然如此,先生何气之有?妾还有什么说的呢?”
帛女也来劝慰:“长卿,帛女从不干预你的事。不过这明日训练宫女,恐怕比演试千军万马要更困难些。那些宫女,哪个不是叫大王娇宠惯了?长卿静下心来,好自为之。”
“你们——都去吧。”
帛女与漪罗退下,伍子胥风风火火地卷土重来,怒冲冲地说:
“好你个孙武!伍子胥对你实在是爱莫能助!你纵然有天大的本领,怎敢和君王斗气?君王纵然是说些醉话,谁又敢欺君罔上不当真?拦你也拦不住,给你递眼色你也不理,你年轻气盛!你逞一时之勇!你不计后果!孙武哇孙武,看你如何了结这一番公案?来来来,进宫与我面见大王,面陈因由,请大王免了这一场游戏!”
“谁说是游戏?”
“不是游戏,又是什么?”
“吴宫教战,我孙武可是当真的。”
“什么?”
“当真。”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