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要离刺庆忌
再嗦。”
阖闾立起来,头有些发晕,看样子是酒喝得多了些,走出宫中,一阵风吹来,有些趔趄,这是酒劲在闹了。
“哈哈,寡人飘飘欲仙了啊!”
伍子胥几乎是携持着大王前往孙武府邸,不管什么“仙”不“仙”的。
当然,这是一个好的机会。
孙武尚未归家。
帛女和漪罗前来见礼。
阖闾晃晃悠悠地说,“传寡人的话,让孙武立即回来,回来即刻进宫晋见寡人。”
说着,便走。
到门口时,阖闾扫了一眼漪罗:“噢,皿妃你——你怎么会在此间?”
漪罗:“小女子是皿妃的妹妹漪罗。”
伍子胥道:“大王你不记得了么?”
阖闾:“噢,什么记得不记得的?寡人是有些不胜酒力了啊!回宫!”
刚刚走到门外。马蹄声碎。孙武赶回来了。
于是,一次巧合成了一个历史性的画面:阖闾不仅亲自到田舍和府邸看望孙武,而且还在楚楚秋风之中,遥遥地望着,等着孙武归来,天下人后来纷纷传为美谈。
君臣重新回到房子里。
风尘仆仆的孙武神态平和,静静地等待他盼望已久的时刻。
吴王阖闾:“要离刺了庆忌,孙先生是第一功。寡人要重重地赏赐你。”
“大王,孙武不求赏赐,但求能以孙子兵法为大王分忧,安国治军,会盟诸侯。”
“请孙先生赐教,《孙子兵法》十三篇精髓在何处?”
孙武一论及他的兵法,便是上了发条,触动了那根敏感的神经。恨不能将他情之独钟的《孙子兵法》立即全部论述一番,舀滔宏论,不可遏止。阖闾却让酒闹的心神想集中也集中不起来,身为君王,他自然知道孙武的宏论要紧,可是,他喝得太多了,眼前朦朦胧胧,恍恍惚惚,只用眼睛来睃那来上茶的漪罗。这难道不是皿妃么?为何不是皿妃呢?皿妃恐怕也得输给她三分。如此地美艳,难道不应该是寡人才有福分消受吗?如何糊里糊涂地落入这人之口?
孙武却在十分认真地论述:“孙子之前,虽有吕尚、曹刿、司马子鱼谈兵,皆不完备;虽有管子论战,司马兵法,均算不上宏构。臣之兵法,既把握战争之全局在手,又紧紧地追踪战事的千变万化。可以说,前于《孙子》者,孙子无一遗漏;后于《孙子》者,不能遗漏《孙子》。这样说,是否夸大其辞呢?不是。拿君王问臣十三篇之精髓来说吧,精髓当在‘慎战’与‘全胜’四个字。挥师用兵,是国家的大事,是死生和存亡之道,须慎之又慎,这是其一。战争的上策是谋略,其次是外交,再其次是用兵,最下策是攻城。战必全胜可以战,然而,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善之善者……”
孙武的话戛然而止。
当然,他论及他呕心沥血所著的兵法,可以一直说上三天三夜,一句话也不重复。他关于“全胜”的战策战法还根本没说到呢。
可是,阖闾的眼皮在打架。
孙武几乎忍不下去了。他受不了别人——即使是王者之尊,对他的兵法的不恭和轻视。他把案几上的竹简弄得哗啦啦响。
幸好,阖闾一下子就觉出了对方停住的嘴巴,似乎是醒了,睁开了眼睛。
“啊——孙先生,你的兵法可以试一试吗?”
“屡试不爽!”
伍子胥:“大王,臣明日即可调集兵马,请孙先生试于吴王台下。”
阖闾看着漪罗:“叫她们试。”
还是醉眼朦胧。
伍子胥:“大王,你是否酒喝得太多了?请大王回宫吧。”说着,向孙武挤了挤眼睛。
不料,醉酒的大王依旧是大王,他听伍子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