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
凿证据。”
玉昔帖木儿将奏折交给月赤察儿,月赤察儿呈给忽必烈。忽必烈从头至尾细细展阅,不觉龙颜大怒,将奏折掷于地上:“答即古阿散,你好大胆!”
答即古阿散当即瘫倒在地,面色如土:“大汗,皇后,臣……臣是一片忠心,请大汗、皇后明鉴哪!”
南比皇后却不容答即古阿散再做争辩,“来人,将答即古阿散拿下!”
月赤察儿痛快地答应一声,亲自动手,上前提起答即古阿散就向殿外拖去。
“大汗、皇后,饶命哪!”
答即古阿散求饶的哀号声渐渐消逝在殿外,忽必烈一脸疲惫地斜靠在御榻之上,微微合起双目。南比柔声劝道:“答即古阿散及其党羽、南台御史曾封章该如何处置,不如交给太子去办吧。臣妾看您也累了,旅途劳顿,您还没顾上休息呢。”
忽必烈并不睁眼:“也好,依你。真金,你们几个都退下吧,余下的事该怎么做,你与安童、玉昔帖木儿商议即可,不必向朕汇报。”
“父汗放心,儿臣一定秉公论处!儿臣告退。”
“臣等告退。”
真金四人悄然退出寝殿。刚刚走下寝殿台阶,安童、玉昔帖木儿、尚文几乎同时深深地吐了口气。
“好险哪!”尚文抹了把头上的汗,“多亏了皇后。”他叹道。
安童、玉昔帖木儿深有同感。这一次,真是多亏了南比皇后的识大体,才将一场人为掀起的可能波及朝廷上下的轩然大波消弭于无形。
“太子,您不舒服吗?”安童蓦然瞥见真金摇晃欲倒,慌忙上前扶住了他。
“不碍事。你们都小点声,千万别惊扰了父汗和皇后。”真金所有的气力似乎都消耗殆尽,声息微弱地叮嘱着。
“可是……”
“真的不要紧。送我回去吧,有些事,我们几个还得商量一下。”
“哦,好。”安童不便多说,体内却掠过阵阵惊悸。
尚文惶惑地望了望玉昔帖木儿,玉昔帖木儿不由自主地避开了他的注视。
尚文的心顿时提了起来。
数日后,阿合马余党中答即古阿散以坐奸赃论斩,同伙分别被流放或罚没为奴。南台御史曾封章罢官回乡。
处理完所有的事情,真金病倒了,只是谁也没有料到,这一次,他再也没能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