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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封建制与革命


    “维持原状:男人的仆人。”

    “是的,但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男人将成为女人的仆人。”

    “什么?”西穆尔丹叫了起来,“男人当仆人!决不。男人是主人。我只承认一种君主制,家庭君主制。男人在家里是国王。”

    “对,但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女人将当皇后。”

    “这就是说男人和女人……”

    “平等。”

    “平等!你这是瞎想,男人和女人是不同的。”

    “我是说平等,不是说相同。”

    又是沉默。这两个相互较量的头脑似乎在休战。西穆尔丹打破了沉默:

    “那么小孩呢?该把他给谁?”

    “首先给孕育他的父亲,再给分娩他的母亲,再给培养他的老师,再给使他具有男人气概的城市,再给最高的母亲--祖国,再给那位老祖母--人类。”

    “你不提天主。”

    “这个阶段,父亲、母亲、老师、城市、祖国、人类都是通往无主的梯子的阶级。”

    西穆尔丹不说话。戈万继续说:

    “等您到达梯子顶上,您就到了天主那里。天主张开臂,您只要进去就行了。”

    西穆尔丹做了一个召回的手势:

    “戈万,还是回到地上来吧。我们要使可能性变为现实。”

    “首先别使可能性变为不可能性。”

    “既然是可能性,那总能成为现实吧。”

    “我看不一定。如果粗暴对待空想,就会扼杀它。萌芽是最缺乏自卫力的。”

    “但是应该抓住空想,给它套上现实的桎梏,将它纳入现实之中。抽象的思想应该转化为具体的思想;它可能减少几分美丽,但却增加了实效;它变小了,但更好了。正义必须进入法律。当正义成为法律时,就成为绝对。这就是我称作的可能性。”

    “可能性还不止于此吧。”

    “呵!你又在胡思乱想了。”

    “可能性是只神秘鸟,总是在人们头上翱翔。”

    “应该抓住它。”

    “但要抓活的。”

    戈万又接着说:

    “我的想法是永远向前。如果天主希望人后退,那他就该让我们脑后长眼睛。我们应该朝前看,看曙光,看花蕾绽开,看破壳出维。倒下的东西在鼓励上升的东西。枯树的断折声是对幼树的召唤。每个世纪都将完成自己的使命,今天是公民的使命,明天是人类的使命。今天的问题是正义,明天的问题是报酬。报酬和正义,归根到底是同一个字。人活着不能不为报酬。天主在给予生命时欠下了债;正义是先天的报酬,报酬是后天的正义。”

    戈万像先知一样边思索边讲话。西穆尔丹听着。他们交换了位置,学生现在好像成了老师。

    西穆尔丹喃喃说:

    “你走得太快了。”

    “可能因为我时间紧。”戈万微笑地说。

    他又接着说:

    “呵,老师,我们两人的区别就在这里。您赞成义务兵役,我赞成学校;您希望人成为士兵,我希望人成为公民;您希望人拥有强力,我希望人拥有思想。您要一个利剑共和国,我要……”

    他稍停片刻,又说:

    “我要一个思想共和国。”

    西穆尔丹瞧着牢房的石地说;“可是此刻你要什么?”

    “现状。”

    “这么说你宽恕了现在?”

    “是的。”

    “为什么?”

    “因为这是风暴。风暴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一株橡树被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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