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医病马张作霖初识匪道 染赌瘾少年人重蹈父辙
碰巧邻居就是半拉大夫,老常头儿把邻居找来了,说:“你看看这孩子是不是有病?”邻居给号了脉之后说:“我说大叔,这孩子病不轻啊,加气伤寒啊,哎哟,伤寒病?可不是嘛,他是谁家的?”“唉,我在半道上遇上的,可怜的孩儿啊,现在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说你帮帮忙给看看怎么样,花多少钱我这出。”“唉,大叔,咱们都是邻居,花什么钱哪,我们也应该帮忙,我对治伤寒还有点儿办法。”就这样,这大夫给帮着忙,老常头儿花的钱,张作霖将养了五天,才保住了他这条命。
这天张作霖非常清醒,一问老常头儿,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张作霖就哭了:“恩人,救命的恩公啊,你叫我怎么报答,没有您,我哪活得到现在,您就是我爹呀,您就是我重生的父母,我给您磕头了。”在炕上“嘣嘣”磕响头。老常头儿赶紧把他拦住,“唉,别,孩子,快别说这话,你看你在我家住了这么多天,我还不知道你姓字名谁呢,你叫什么名啊?哪儿的人?”张作霖就把自己的身世以及在孙鬼子家打短工、放马、丢马、过堂的遭遇一五一十道来。老常头儿听完后说:“孩子啊,你这一说我全明白了。我敢断定,你是个好孩子,你有多大的胆子敢偷他的马呀,他们家里没好人,搞不好这事是他那儿子二埋汰干的。你就住到我家吧,等将来春暖花开了,我给你拿路费,你再回黑山,一家人团聚。”
“我谢谢您了,方才我说您就是我重生的父母,干脆您就收我做个干儿,您就是我干爹,爹呀,我给您磕头了。”
“哎哟,好孩子,好吧,那我就收下了,从今以后,你就管我叫干爹吧。”
这老常头儿高高兴兴给张作霖找了一套衣服,他有俩儿子,他俩剩的衣服,破旧的,找出来让张作霖换上。到底是年轻人,恢复得快呀,没到半个月张作霖能下地了,简单的活儿也能干了。
张作霖想:人家不仅对我有救命之恩,这老头儿心还这么好,我得怎么报答呀,说将来怎么报,将来怎么地我都不知道,现在我就得报恩。看这样,这老头儿就一个人,家里活儿还挺繁重,我给打打下手吧。
张作霖扫院子,收拾屋子,抱碾子,推磨,什么事他都干。这爷俩儿处得比亲的还亲,街坊邻居都夸。老常头儿心说:“咳,我亲儿子没得济,这干儿子得济了。”
在此期间,老常头儿那俩败家儿子回来过两趟,他们把赌博当出差,并且基本上都在出差,每次在外都得十天半月的,什么时候输光了什么时候回来。常景宽、常景厚这俩小子进来一瞅:“呀,几天不进家门,添人进口了啊。”他俩横着个脖子,斜着眼睛看了看张作霖,就问他爹:“他谁啊?是咱家哪门亲戚?”老头儿一看他亲儿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啊,我收的干儿子,叫张老疙瘩。”“呵,我说爹,这么大的事也不跟我们哥俩儿商量商量,你俩亲儿子还不够用吗?收哪门子干儿子?好嘛,你还没死呢,把继承遗产的人都给找来了。”
张作霖一听,这像话吗?
老头儿一看没治啊,儿大不由爷啊,这俩小子是横行霸道,一句人话都不会说。老头儿怕张作霖笑话,往下压了压火:“废话少说,你们哥仨见见,来,我给介绍介绍。这是我干儿,叫张作霖,你们要记不住,就叫老疙瘩吧。作霖哪,这是你俩哥哥,大哥、二哥,景宽、景厚。”张作霖放下手中的活计,规规矩矩给俩哥哥鞠了俩躬:“大哥,二哥。”
“拉倒吧,我说你小子挺会算计啊,你吃哪家不行,吃到我们家来了,我告诉你啊,想要继承遗产,没门!你就别打这算盘。”张作霖心说这话从何说起呀,这俩人怎么这么不通情理呢,当着干爹的面,张作霖一句话没说。这俩小子到了家里头,看着什么值钱的东西卷卷,转身就走。老头儿就问:“你们俩干什么去啊?”“干什么去你还不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