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伤一股
,叫他与秘书郎草拟教令,任命傅胡二人。”
严峻笑道:“杨主簿今日不在,昨晚向您告假了。”杨修之父杨彪已年逾八旬,罢去太尉之后始终位列闲职,称病不朝,耿纪之乱以后索性告老辞官,如今隐居在长安杨氏旧宅。杨修既为魏臣供职邺城,也难得到此,自然要抽空陪陪老父。
曹操哀叹:“唉,我这忘性越来越大了……那就直接告诉孙资、刘放,让他们写教令。”王粲、应玚过世后记室出缺,缪袭、王象等辈虽文采出众,但年纪甚轻阅历不足;故而曹操指派刘放、孙资主管教令行文诸事。这两人是从郡县小吏起家干到相府掾属的,除了谙熟公文格律,政务也颇精通,担这份差事得心应手。曹操又改易官名,称二人为秘书郎,属少府管辖,是为魏王近臣。
严峻领命而去,曹操又敲打司马懿:“你是司马建公之子,名门之后,辅佐太子当以名门正道引导,千万别走偏了……去吧。”
“诺。”司马懿施礼而退,丁廙再无言可对,也只得悻悻而出。两人出了大帐不禁对视一眼,彼此皆有怒意,却强笑着拱手而别——这次谁也没占着便宜,就算打个平手,走着瞧。
胡闹了一早上,昨晚又没睡好,曹操也乏了,屈臂托额方欲小憩片刻,孙资、刘放又来了。
“微臣已拟好教令,请大王过目。”孙资双手呈上。
“好快啊!”曹操颇觉意外,“到底还是你们这些久在公门之人办事稳妥。”
孙资闻听夸奖还想谦虚两句:“大王谬赞,臣不过是公门老吏,别无所长……”
“这是什么?”曹操翻开一看大吃一惊——根本不是任命傅方、胡修的,而是晋升何夔为太子太傅的命令。凉茂死后太傅之位空缺,让何夔晋升补缺也在曹操筹谋之中,但此事他还没交代,孙资怎敢自作主张私自草拟?
听他这么一问,孙资也觉不对,凑过去只看了一眼立刻跪下了:“大王恕罪,微臣一时疏忽。”说着忙从袖中取出另一卷文书,“这才是任命刺史的……”
“那这份教令是怎么回事?”曹操既已过目,岂能不究?
“臣……”孙资自知露了马脚,支支吾吾几不能言,“大王是否有晋升何夔之意?”
曹操更火了,把竹简往孙资身上狠狠一摔,斥道:“是否晋升乃寡人之事,尔等不过奉命拟令,何敢自专?”无论是否顺应他心意,染指禁脔就是大忌,这又触犯了他最敏感的神经。
孙资吓得脸色煞白,仓皇顿首:“臣知罪。”
“知罪?擅专之事岂一句知罪可饶?今日不杀你何以正法度?”曹操说着便要招呼亲兵。
“大王饶命!”眼见孙资瘫坐在地吓丢了魂,刘放也跪下了,“臣等非敢擅专,乃是授意而为啊!”
“嗯?”曹操一愣,“何人指使?”他首先想到曹丕。
刘放却道:“乃是主簿杨修,他……”
“他说什么?他敢假传我命?”
“不是不是!”日常共事关系甚近,刘放不愿害了杨修,辩解道,“杨主簿今早离营去探望他父,临行前对我等说,大王头风复发心绪不宁,嘱咐我们谨慎伺候。另外提了几件公事,说您有可能会颁令,叫我们最好提前草拟出来,省得临时仓促,行文迟缓惹您生气。其实他也是好意……”
孙资这才缓过神来,接茬道:“晋升何公与任命傅、胡二人俱在其中,微臣斗胆提前写好了,不想方才拿错了。”
曹操大感惊愕,追问道:“除了这两桩事,他还提了什么?”
刘放再不敢隐瞒,从怀中把草拟好的剩下几道教令全拿了出来,双手呈上。
曹操劈手夺过,翻开一看愈加惊愕——追奠南阳功曹应余!应余是南阳太守东里衮属下功曹,侯音叛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