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河坡地
望着他:“住你住的屋子!”
白龙庙是座小庙,只有三间大殿和两间偏殿,真也再无其他地方。进才想了想,只好点头:“咋不中哩!”
这日晚上,香竹在地上打铺,进才指着里间自己的床铺:“你娘仨睡铺吧。铺子窄,挤些,你们凑合着睡!”进才说着,自己到大殿摘下一扇门板,架在外间。外间是灶间,去掉灶头,地方就不宽了。进才凑合着将门板架好,抱来自己的铺盖,拱在里面。香竹望着他,泪水流出来,也没多话,与两个娃儿挤床上睡了。
这一夜,香竹与两个娃子睡得特别踏实,进才却没睡着。如是又过了两夜,第三日半夜,进才正在酣睡,猛然觉得身边软乎乎地挤了个人。一摸,是香竹。
香竹脱得精光,两腿夹着他,两只臂膊搂着他,脸蛋贴在他的胸脯上,又黑又长的头发搭在他的肩头,刺得他的脖子痒痒的。进才吃一惊,用力去推,软软的一堆肉,推不开。香竹搂得紧,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进才又推几推,门板晃起来。进才不敢再推,欲挪开,门板太窄,香竹又搂得紧,挪不动。进才不敢动了。他知道,再争下去,门板就会倒塌,万一惊醒两个娃子,脸面哪儿搁去?
进才放弃抗拒了。
进才静静地躺着。香竹按一会儿,松开一只手,一点点地解他的衣扣,褪他的裤子,两腿更紧地夹着他。进才一动也不敢动,像一具僵尸。香竹脱光他的衣服,缓缓翻上他的身子。
进才的呼吸紧促起来。
进才的头脑膨胀起来。
进才的热血沸腾起来。
当香竹完成整个征服过程时,进才哭了。
进才哭了一整夜,哭得很伤心。香竹没有劝他,只是依偎在他身边,静静地听着他哭。进才没有哭出声,只是哽咽。香竹觉得奇怪,她实在不明白进才为什么会哭。
天将亮时,进才起来了。香竹穿好衣服,收拾好床铺,四处寻找进才,发现他跪在白龙庙的大殿里,屁股高翘着。
香竹悄悄走近门边,听见进才正在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对白龙爷哭诉:“……白龙爷啊,您惩罚我吧,您……您惩罚我这个罪人吧!师父,我……我……我没有守住,我……我没出息呀,师父,我……我犯下道规,我犯下首恶大罪,我……我对不起师父呀……啊呀……我的师父啊,我好没出息呀……”
香竹流泪了。
她开始明白,这个已经属于她的男人是在为未能守住自己的童贞伤心,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是她!
自一开春,老庄稼汉成有林就充分显出了他的独特之处,将双龙河坡上的祖田划分为四个区域,二亩为冬小麦,二亩为春苞谷,一亩半为杂粮,剩下半亩为红薯。冬小麦早种上了,春苞谷待谷雨过后就点播,红薯现在就得育秧,至于杂粮,他也分别有规划。
这日晌午,有林扛着锄头从河坡地回来,刚进村口,见进才蹲在路边候他。有林放下锄头,呵呵笑道:“道爷,你的地可都收拾好了?”
进才摇了摇头。
有林笑道:“我想也是,恁大一块地,又荒恁些年,纵使神仙,也收拾不了恁快!啥时候要帮忙了,你就说一声。你只会念经,种地这行,得问我这老庄稼!”
“谢大爷了!”进才憨憨地站起来。
“咦!”有林奇怪地望着他,“你咋叫大爷哩?你是道爷,我该喊你爷,你咋能向我喊爷哩!”
“有林大爷,”进才脸色有些红,“我……我想求你一个事儿!”
“道爷,有啥子你就说,咋能说到求字?”
“我……”
有林见他言语吞吐,敛住笑容,吸口气道:“道爷别是遇到啥难事了?”
“我……我不想当道长了!”进才咬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