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

    quot;你冷吗？quot;

    quot;不冷，不过，你要是冷的话，咱们可以到床上去。quot;

    quot;和你在皮毯上欢爱了几个小时之后吗？多倒霉呀！即使你的被单是黑绸的也还是倒霉。quot;

    quot;它们是普普通通的白色旧被单，棉布的。这一小块德罗海达的东西很不错，是吗？quot;

    quot;一小块德罗海达的东西？quot;

    quot;就是这块皮毯！它是德罗海达的袋鼠皮做的。quot;她解释道。

    quot;几乎算不上异国情调或引性欲的东西。我会从印度给你定购一张虎皮的。quot;

    quot;这使我想起了以前听到过的一首诗：

    你是愿意和

    埃莉诺·格林在虎皮上

    陷入罪恶？

    还是愿意和她

    在别的皮子上

    走入歧途？quot;

    quot;哦，好姑娘，我得说：现在应该是你恢复旧性的时候了。在厄洛斯①和莫菲斯②之间，有半天的时间你不是那样粗暴无礼。quot;他微笑着说。

    ①希腊神话中的爱神。--译注

    ②希腊神话中的睡梦之神。--译注

    quot;此刻我觉得还不需要，quot;她报之一笑，说道，把他的手舒舒服服地放在了她的两腿之间。quot;那首关于虎皮的打油诗的脱口而出的，因为它写得太好了，叫人忍不住要念出来。可是，我已经全都是你的了，因此，粗率怠慢就没有多大意义了，对吗？quot;她直起了身子，突然间隐隐地闻到了空气中飘着一股不新鲜的鱼味。quot;老天爷，你一点儿东西都没吃过呢，现在都到吃饭的时候了！我可不能指望你靠爱情为生！quot;

    quot;不管怎么样，要是你认为应该这样热烈地表示爱情的话，我就能办到。quot;

    quot;瞧你再瞎说！爱情的每一刻你都过得很快活。quot;

    quot;确实是这样的。quot;他叹了口气，伸了伸懒腰，打着哈欠。quot;我不知道你是否能体会到我有多幸福。quot;

    quot;哦，我想是这样的。quot;她很快地说道。

    他用肘部把身子撑了起来，望着她。quot;告诉我，苔丝德蒙娜是你回伦敦的唯一理由吗？quot;

    她一下子揪住了他的耳朵，使劲地扭着。quot;现在该轮到我报复你那些中学校长似的问题了！你是怎么想的？quot;

    他不费吹灰之力地扳开了她的手指，露齿一笑。quot;好姑娘，你要是不回答的问题，我要比马克还要久地扼住你。quot;

    quot;我回伦敦是为了演苔丝德蒙娜的，但也是因为你。由于你在罗马吻了我，我自己无法正确地预见到我的生活，这你是很清楚的，你是个非常聪明的人，雷纳·莫尔林·哈森。quot;

    quot;聪明到足以知道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希望你作为我的妻子。quot;他说道。

    她迅速地坐起身来。quot;妻子？quot;

    quot;妻子。要是我希望你当我的情妇，几年前我就把你搞到手了，而且我能办得到。我知道你的脑子是怎么转的；那样做相对来说要容易。我唯一没有这样做的理由，就是因为我想让你做我的妻子，我早就知道你不准备接受要一个丈夫的想法。quot;

    quot;我不知道我现在是怎么想的。quot;她容忍了他的这种说法。

    他站了起来，把她拉起来，贴着他站着。quot;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