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军特警宪肆意横行,制造“一二·一”惨案
,而不要驰心于学术以外的事;认为学生的天职是读书,学生过问政治是幼稚等等时,闻一多实在听不下去了,他一次又一次地拍案而起,“火”起来了。他说:“国家糟到这步田地,我们再不出来讲话,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我们不管,还有谁管?有人怕青年人‘闹事’,我倒以为闹闹何妨!‘五四’是我们学生闹起来的,‘一二·九’也是学生闹起来的。请问有什么害处?”
闻一多从此一发而不可收拾,他积极投入政治活动,汇入爱国民主运动的洪流。闻一多要呐喊了,可个人的力量是微不足道的,惟有加入一个组织与更多的同志团结一道才有力量。他要求参加共产党,但朋友们劝他,为了民主斗争,眼下加入民盟更为合适。加入民盟后,闻一多更英勇地投入了民主斗争。这时的他,不仅是诗人、学者、教授,更是民主斗士了。
1944年10月10日,在昆华女中召开的演讲会上,当有特务用放大爆竹来破坏会议时,闻一多愤怒地指责:“放爆竹捣乱会场的人,有什么意见,可以公开上台来讲!我们鼓掌欢迎你们上台来跟大家讲!但不要在台下偷偷摸摸地破坏!”闻一多义正辞严的责问,弄得特务们面面相觑。
对国民党政府大搞“消极抗日,积极反共”的阴谋,大西南危在旦夕时,闻一多大声疾呼:“用人民的血汗养的军队,为什么不拿出来为人民抵抗敌人?以人民的子弟组成的队伍,为什么不放他们来保卫人民自己的家乡?我们要抗议!我们要叫喊!我们要愤怒!我们的第一个呼声是:拿出国家的实力来保卫大西南,这抗战的最后根据地!”
1945年在云南大学召开纪念“五四”大会,天公不作美,下起雨来了。会场秩序突然混乱起来,人们纷纷跑到树下躲雨,无论主持会议的人怎样呼喊都无法维持。这时,闻一多走向扩音器,掀动长髯,大声吼道:“下这点雨不可怕。三千年前,周武王起兵伐纣,出兵的当天,也遇到了一阵雨,有人说,这是不吉利。当时有人站出来驳斥,说:这是‘天洗兵’,是老天爷帮我们的忙,把兵器上的灰尘洗得干干净净,打敌人更加有力量啦!”接着,闻一多手臂一挥,高声讲道:“今天,我们也遇到了这种情况,这是‘天洗兵’。勇敢的青年站过来!是继承五四传统的青年站过来!”“这是行动的时候了,让民主回到民众中去!”他的话立刻起了作用,人们站拢来了,会议在风雨中继续开下去。
一个一心巴结国民党,写了不少为国民党法西斯统治寻找哲学根据文章的西南联大哲学家,有一次向闻一多挑衅性地说道:“有人说,你们民主同盟是共产党的尾巴,为什么要当尾巴?”闻一多立即反击说:“谁的主张正确,我们就支持谁,我们支持共产党的正确主张。如果说这就是做尾巴,那么,做共产党的尾巴又有何不可?难道自命清高而又向反动当局献媚取宠,反而是光彩体面的吗?”弄得这位教授面红耳赤,无言以对。
日本无条件投降的消息传到闻一多先生住宿的昆明近郊司家营联大文科研究所时,闻一多高兴得欢跳起来,犹如一个热情洋溢的青年。这时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直奔理发店,剪去抗战不胜利决不剪去的美髯。可惜,全国人民高兴得太早了,闻一多的美髯也剃得太早了。抗战庆祝胜利的余音未逝,美蒋反动派阴谋发动内战的阴霾又笼罩在祖国上空了。这时,闻一多奔走呼号,反对内战。当国民党反动当局镇压争民主、反内战的民主运动,在昆明制造了惨绝人寰的一二·一惨案时,闻一多怒不可遇,他把这一天称作是“中华民国最黑暗的日子”。在闻一多等进步教授的倡议下,西南联大教授会决定罢教一周,以示对国民党反动当局的抗议和对爱国青年的支持。
一二·一惨案中牺牲的四烈士出殡时,闻一多、吴晗等教授怀着极大的悲愤参加了出殡大游行,走在队伍的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