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章 黎明前的黑暗
验身,此时照例要在警察局大门口遮上一幅黑幕。附近行人一看见警察局门口遮起黑幕,就知道马上要枪毙人。5月24日晚上7时左右,上海市警察局长兼淞沪警备司令部执法处处长毛森临逃走前,还下令枪杀了关押在总局拘留所内的共产党员沈鼎发和国民党准备起义投诚人员聂闻远等9人。上海解放前夕,是一座白色恐怖笼罩的城市。
李白,1937年起就在上海从事革命工作,设立电台,与党中央保持联系。1948年底,国民党反动派依靠美国的最新技术,侦察到李白秘密电台的地址。12月29日晚,李白正在紧张工作,突然被数百名军警包围,他采取应急措施后被捕。敌人对他连续审汛,一无所获,5月7日,毛森根据蒋介石对此案亲批“坚不吐实,处以极刑”的命令,将李白在浦东戚家庙杀害。李白烈士(下图)被捕前工作、居住地地方——黄渡路107弄15号
1949年2月,上海工人纷纷要求反动当局发放“应变费”和“应变米”,上海公交工人也不顾反动派的禁令,积极投身这场运动。国民党实行“借人头,平工潮”的屠杀政策,悍然于2月16日逮捕了公交公司员工福利会理事长钟泉周、常务理事王元、理事顾伯康等9人,并急匆匆在第二天就在江湾刑场将他们枪杀。
1949年3月17日晚上,担任上海地下党和中央华东局通讯联络工作的秦鸿钧正在用秘密电台拍发一批材料,10多名国民党特务突然闯了进来。在牢中,国民党特务对秦鸿钧施尽酷刑,却一无所获。5月7日,国民党反动派在浦东戚家庙将秦鸿钧杀害。同时牺牲的还有3月19日被捕的电台领导人张困斋。
为了镇压持续不断的学生运动,淞沪警备司令部在1949年4月中旬拟定计划纲领,叫嚷“攻击重于防御”,要“以组织对组织,以宣传对宣传,以行动对行动”,策划大批逮捕学生。4月25日,即南京解放后的第三天,淞沪警备司令部发出了大逮捕的命令,会同上海市政府调查处、市警察局、第九宪兵团等军政宪特机构,出动11万余人,于4月26日凌晨起冲进复旦、交大、上海商学院、暨南大学、同济大学等15所专科以上学校,根据事先搜集的黑名单,逮捕了356名男女学生,其中共产党员约70人左右,先后关押在建国西路达人中学和中州路上海商学院。由于事前得到了情报,一些最暴露的党员和积极分子已经转移,各校支部负责人和大部分群众领袖隐蔽了起来,没有被捕。
4月27日,国民党当局又宣布紧急疏散15所郊区学校的学生,限令2天内离校。这15所学校包括全部国立大学和几所重要的私立大学和中学,是学生党组织的主力所在。敌人的强迫措施,一度造成学校中原有的联络系统被打乱,只是在各支部的艰苦努力下,才重新建立起联络网,把分散的学生重新组织成为一支能随时出动的战斗队伍。
穆汉祥史霄雯经过逮捕和疏散之后,国民党反动派对进步学生的迫害并没有结束,他们继续在学校内外兜捕学生。就在4月26日当天,交大学生史霄雯因外出联络没有在校内,但不幸还是在校外被特务认出而被捕。4月30日,交大学生、中共地下党员穆汉祥根据党组织的指示,正在调查解放军进入市区将要经过的街道的情况时,被埋伏的特务抓到警察局。他们两人在狱中轮番遭受酷刑,穆汉祥连肋骨都被打断,指甲也被拔掉。5月20日,两人同被押至闸北宋公园惨遭杀害。钱文湘刘家栋钱凤岐
5月上旬,潜伏在警察局的地下党根据市委指示,油印了大量的中国人民解放军《约法八章》,寄给了警察局里的反动警官和特务分子,共发出了2000多份。毛森大为惊慌,连续下了三个训令要迅速破案:急切间根本无法破案,只得抓了早就被他们怀疑上的几个对象,聊以塞责。5月13日,地下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