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纪人。如果能够明白这一点,那么我们便可以断言当秋凉之际,在我们的深雾的伦敦,和在同一纬度的地方,只要以“几乎少到没有”的费用便可以得到味美的葡萄了。例如在某个郊外的地方,靠近我们的屋子的长九英尺十英寸,宽六英尺半的一个灰泥涂抹的旧玻璃屋,在10月里也能够收获五十磅的葡萄,这样已经继续了九年了。这收获是从德国汉堡种的长了六年的葡萄茎来的①。而且这玻璃屋又漏雨。在夜里的温度竟会与外面的一样。这显然是不能加热的,因为这恰和街道一样,加了热又有什么用处呢?所能加以注意的:便是每半年光景把葡萄藤剪削一次,把一车的肥料放在种在棚外赤色黏土中的葡萄茎的周围。
①即便是这葡萄茎本身也可以表示出二三代园丁的苦心的研究。这是一株汉堡的变种,极适于寒冷的冬季;要受着冬天的霜,才能够成熟。——著者
在他方面,我们若估计莱茵或勒曼湖的附近地方培养葡萄所需要的费用:在山丘的斜坡上叠石重重地筑修平场,把肥料和土搬运到二三百英尺高的上面去等等,我们便可以得到下面的结论:即全瑞士或莱茵河畔培养葡萄所必需的工作的费用,比较在伦敦郊外的玻璃棚下的费用更大得多。
这似乎是离奇之论,因为一般人都相信在欧洲南部葡萄是自然生殖的,栽葡萄的人并不必再有什么花费。然而农业和园艺家却不反对我们的说法,而且反来确证我们的主张。《英国园艺杂志》的主笔兼实际园艺家的某君曾在《十九世纪》①中说过:“在英国最有利益的耕种,即是培养葡萄。”而且葡萄的市价本身即可证明的。
①Nineteentury是当时在伦敦出版的学术月刊,编辑人J.Knowlles是克鲁泡特金的友人。克鲁泡特金在这杂志上面发表了不少的重要文章。——译者
如果把这些事实译成共产主义的用语,我们便可以下断语道,在欧洲的任何气候中,简单的玻璃棚下培养两三株葡萄(无论男女)只要每年把闲暇时间分出二十小时,稍稍费点精神来看顾(这种工作大概是极愉快的),就能够产出他的家族和朋友所需要的十分充足的葡萄了。这种说法不仅适用于葡萄,而且可以适用于一切的果树。
一个公社如果大规模地实行集约农法,则公社的各居民每人每年只做十小时内外的工作,就可以得到各种各类的内地产和外国产的一切菜蔬和一切合意的果物。
实在,以直接的经验来确证上述的事实,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我们假定有一百英亩轻松的肥土(象在威孙的那样)搬到了几处市场农园里面,每一个农园都有养育幼苗和种子的玻璃屋。又假定还有五十英亩盖着玻璃屋的土地,而且全部事务都由那些有实地经验的法国市场园艺家与格恩西岛或威孙的温室园艺家来管理。
要维持这一百五十英亩的土地,拿泽西岛的情形做标准,在玻璃棚下的每英亩地需要着三个人的劳动(每年要不到八千六百小时的劳动),一百五十英亩的地需要着一百三十万小时的劳动。假使其中有五十个适当的园艺家每天工作五小时,则其余的劳动可以交给普通的工人去做,那些人虽然没有园艺的技能,但渐渐地也知道使用锄锹照应植物的方法的。这种工作的结果,至少也可以产出作为四五万人的必需品和奢侈品的蔬菜与果物了(这事实我们在前章里便已经知道)。在这些人数当中,有一万三千五百个壮丁,他们愿意在菜园中劳动的;每个人一年中只要劳动一百小时便够了。这种劳动时间简直和在或许比较传说中的塞米拉米斯的花园①更美丽的园子里同着朋友及儿女们一起度过的愉快的休养时间无异。
①Semiramis,神话中的人物,她是古巴比伦和亚述的女王,她有着极其美丽的花园。——译者
这便是使我们能够享用充足的果物和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