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圣柜与圣杯-2
把这个发音古怪的名字看作沃尔夫拉姆创造的一个典型的新词,其基础是法语的quot;vair filsquot;,字意为quot;有黑白斑的儿子quot;。不过,另外一派却认为它来自法语的quot;vrai filsquot;(即quot;亲生的儿子quot;),这听上去也不无道理。
在《国王的光荣》里,我找不到任何能直接反映这两种辞源的比较(尽管在第36章,所罗门第一次见到门涅利克时说:quot;汝看,此乃吾儿。quot;)。不过,这个传说还有另一个埃塞俄比亚版本,虽然情节稍有出入,但也是个古代的版本,1904年由普林斯顿大学的厄诺·里特曼教授译成英文。它也描述了所罗门初见门涅利克的情景,其中有以下这段话:
门涅利克立即走到他面前,伸手向他致意,所罗门言道:quot;汝为吾之亲子。quot;
换句话说,这就是法文的quot;vrai filsquot;(亲生的儿子——译者注)啊!
迂回的机制
这样的巧合使我越来越难抵御一个想法:沃尔夫拉姆的确把他笔下的法莱菲兹与门涅利克联系在了一起。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我认为,这并不是因为他受到了《国王的光荣》的影响(20世纪40年代的学者海伦·阿道夫就这样认为),而是因为他当时已经知道了约柜的最后下落是在埃塞俄比亚,因为他已经用密码的方式,把这个信息编制在了《帕西法尔》里。因此,《帕西法尔》就是一幅文学的quot;寻宝秘图quot;,它把圣杯作为约柜的一个秘密代码。
沃尔夫拉姆一直沉迷发明巧计,热衷于创造一些文字戏法,既让人困惑难解,又令人兴味盎然。不过,我觉得自己已经看穿了他制造的大多数假象,也看破了他经常使用的那些骗术,其目的是诱使读者远离隐藏在故事核心的那个秘密。因此,看到书中以下的描述,我并不感到困惑——寻找圣杯的人并不是法莱菲兹本人,他最后也没有获得找到这件珍贵古物的荣誉。因为这个结局会显得太过直接,分明是个指示箭头。何况,沃尔夫拉姆也不能容忍一点:一位黑种女王的一个异教混血儿,成了一个浪漫传奇里的英雄,而这个传奇原本是为了愉悦中世纪的欧洲基督教徒的。
由于这些原因,我认为这位聪明的德国诗人会完全满足于一个结局:让纯粹白种、品格高洁的帕西法尔去赢得那只虚构的圣杯,而这正是他的大部分读者惟一感兴趣的事情。同时,在为数不多的有识者看来,指示通往约柜之路的人,却应当是那个quot;亲子quot;法莱菲兹。
不过我也懂得,要支持这个假设,我还需要更扎实的证据,而不能仅仅凭借一系列巧合——无论这些巧合显得如何意味深长,如何引人入胜,都是如此。于是,我展开了一项耗费脑力的工作,再次仔细研读《帕西法尔》。
我终于找到了要找的东西。根据我前几次阅读,我记得法莱菲兹最后娶了勒庞斯·德·索娅。她就是携带圣杯的那位完美纯洁的女子,她仿佛笼罩着圣洁和力量的光环,她始终在故事中时隐时现。
我发现了一个细节,它虽小,却意义重大,被隐藏在一条我以前没有发现的线索里:在沃尔夫拉姆提供的大团圆结局里,法莱菲兹和勒庞斯·德·索姬有了一个儿子,名叫quot;祭司王约翰quot;(Prester John)。
当时,在彼时彼地,我要是能证明那块quot;圣杯之地quot;(terseSalvaesc;祭司王约翰quot;统治的那块国土,那就太好了。这样一种直接联系,至少能有力地支持我提出的那个理论,即沃尔夫拉姆的《帕西法尔》就是一张quot;寻宝秘图quot;。但遗憾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