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圣柜与圣杯-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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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历史学家的话里充满了自信,已经消除了我对那位亚美尼亚特使的证据所剩的疑虑。迪摩瑟斯看见的那块quot;略微发红的大理石quot;,既不能证明、也不能反驳埃塞俄比亚人提出的那个说法,即约柜就在埃塞俄比亚。
不过,他对自己访问阿克苏姆的记述,还是在我心中引起了另一个复杂疑问,那就是所谓quot;塔波特quot;究竟是否能算作圣物。
据我所知,这些东西被看作约柜的复制品,而我很清楚,约柜是一个大小类似茶具柜的箱子。但是,迪摩瑟斯看见的那一小块大理石板却被称为quot;塔波特quot;,还被说成是约柜里的两块诫板之一。
我的确需要弄清这个问题。埃塞俄比亚的每座教堂都有自己的塔波特,我现在还知道,有些教堂还有不止一块。可是,这些塔波特真的就是那件圣物的复制品吗?那件圣物被认为是约柜,并被保存在阿克苏姆的圣堂礼拜堂里。如果是这样,如果所有的塔波特都是平板,那就意味着那件圣物也必定是块平板——换句话说,它不可能是约柜(尽管它可能是写有quot;十诫quot;的诫板之一)。
我在埃塞俄比亚住过许多年,其间我见过的塔波特全都是平板,而不是箱子——那些平板有的是木头的,有的是石头的。显然,正是这一特征,使那位学者海伦·阿道夫得出结论说:沃尔夫拉姆·冯·埃森巴赫构思他笔下的那只圣杯石的时候,必定对塔波特有所了解。如果quot;塔波特quot;就是为了代表约柜里装的诫板,那就再好不过了。另一方面,如果这些东西被看作约柜的复制品,那么,阿克苏姆人说他们拥有约柜的说法就要大打折扣了。
我很难忘记,1983年我参观大英博物馆人种学藏品后立即注意到的,正是这个问题,使我放弃了对这个奥秘的初步考察。这个问题现在又鲜明地出现在了我面前。所以,在进一步考察之前,我感到必须一劳永逸地弄清一个问题:塔波特究竟被看作什么。
为此,我给贝莱·戈代博士打了电话,他是理查德·潘克赫斯特向我推荐的另一位埃塞俄比亚学者。做了自我介绍以后,我就直奔主题,问道:quot;你是否相信约柜就在埃塞俄比亚呢?quot;
quot;相信,quot;他加重了语气说,quot;不仅我相信,所有埃塞俄比亚人都相信约柜在埃塞俄比亚,它被保存在阿克苏姆城锡安的圣玛利教堂里。人们认为,门涅利克一世皇帝去耶路撒冷去见他的父亲所罗门以后,把约柜带回了埃塞俄比亚。quot;
quot;埃塞俄比亚语里的塔波特是怎么回事?它的意思是柜子吗?塔波特是否就是阿克苏姆的约柜的复制品呢?quot;
quot;在我们的语言里,塔波特(tabot)正确的复数形式是塔波塔特(tabotat)。不错,它们是复制品。因为真约柜只有一个,因为普通人需要某种实实在在的东西去寄托信仰,其他所有教堂都在使用这些复制品。埃塞俄比亚今天有两万多个教堂和修道院,每一个都至少有一个塔波特。quot;
quot;我也正是这么想的。不过我还是不明白。quot;
quot;为什么?quot;
quot;主要是因为我见过的所有塔波塔特,没有一个像《圣经》里描述的约柜。它们全都是些平板,有的是木头的,有的是石头的,其中没有一块的长和宽大于一英尺,其厚度也全都是两三英寸。如果这样的东西被看作阿克苏姆城锡安的圣玛利教堂里那件圣物的复制品,那么,根据逻辑推理,那件圣物就根本不可能是约柜了……quot;
quot;为什么呢?quot;
quot;因为《圣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