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迷宫-3
间的联系。这种孤立隔绝的状态,也使法拉沙人一直格守着那些早已被拉比们禁止的祭祀仪式,尤其是燔祭仪式(见本书第六章)。
20世纪70年代,法拉沙人终于被正式承认为犹太人以后,有个重点问题便显得更加重要了,那就是:法拉沙人的社会及宗教活动完全符合(《旧约》)《首五卷经》(torah)的教义,这一点是非常清楚、毫不含糊的。
不仅如此,法拉沙人还像《犹太法典》形成前的犹太人(他们拥有真正古老的宗教信仰)那样,对《首五卷经》中的《摩西五经》(Pentateuch)表现出了最大的尊重。《摩西五经》被正统学者认为是摩西亲著,包括《创世记》、、《利未记》、《民数记》和《申命记》。
法拉沙人宗教的这种quot;原教旨主义quot;的典型表现,是他们严格遵守《利未记》和《申命记》里列举的那些净食规则,以及他们绝不吃由异教徒宰杀的任何动物,无论quot;洁净quot;与否。
我还知道,法拉沙人还烙守《摩西律法》关于洁净和贞洁的律条。例如,他们给那些被认为暂时不洁而不宜参加祭礼的族人建造了特殊的草屋,其中包括行经期的女人。按照《利未记》的戒条,行经期的女人要被隔离七日。
法拉沙人的割礼仪式也同样符合传统,在男婴出生后第八天举行,严格遵守着《摩西五经》里的规定。同样,他们在安息日的活动内容也极为正统:星期五日落前熄灭所有的火,安息日当天不做任何工作,不汲水,不点火,不煮咖啡,只吃冷食,但允许喝水。
1990年1月我访问贡德尔城期间,去过法拉沙人的几个定居点,目睹了以上的一切。我的目的是接触一些宗教领袖,向他们核实几个问题。
由于埃塞俄比亚的犹太人大量移民以色列,我这项工作并不容易完成——很多法拉沙人遗弃了家园,家具杂物全被带走,屋门都没上栓,屋里的人都走光了。尽管如此,在离贡德尔大约20英里的乡下,我还是找到了一个似乎还有人烟的村子。这个叫安波博尔的村落,分散在绵延起伏的山区的一个山坡上,村里几乎只有女人和小孩,绝大多数男人都已经离开那里,去了以色列。
法拉沙人既没有犹太会堂,也没有拉比。他们的圣所叫作quot;mesgidquot;,他们的宗教官员叫作quot;kaquot;(其单数是ka;神甫quot;)。我和我的翻译雷杰斯·戴斯塔沿着山坡朝这个村子走,身后很快就引来了一群淘气的孩子,并且越来越多。我们朝村里的圣所走,它的标志是屋顶上的quot;大卫之星quot;。我非常希望能在那里找到他们的本堂神甫。
这一次我没有失望。那座寒酸的建筑里,一位清癯的老翁正坐在一张做工粗劣的木桌旁,研读一本《首五卷经》(它上面的杰泽文很美观,书页是熟羊皮纸的)。雷杰斯先说明了我们的来意,又问老僧人愿不愿意回答我的几个问题。老僧人和他争执了好一阵,才答应了这个请求,并自我介绍说叫所罗门·阿莱姆。他说自己已经78岁了。从差不多30年前开始,他一直就是安波博尔村的本堂神甫。
以后的几个小时,我们一直在谈论法拉沙人信仰和宗教仪式的许多方面。所罗门神甫的所有回答都证明了他们的宗教具备纯粹的《旧约》特征,并且大都和我在考察中了解到的情况相符。
在这种情况下,我极力怂恿他讲一讲燔祭仪式,以弄清法拉沙人为什么还在格守这种仪式,而世界上其他的犹太人早在2000年前就放弃它了。
他满怀信心地回答说:quot;我们相信上帝在他的宝座上注视着这些仪式,并且非常快慰。quot;这句话和《利未记》描写燔祭的经文非常相近,所罗门神甫也许知道这一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