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怪异的装置-1
我先研究了柱廊西墙,那上面有一些表现图坦卡蒙的浮雕。我突然看到了一个类似柜子的东西,一群年轻祭司用杠子把它抬在肩上。我凑上去观看,发现它的确是个箱子,但有个突出特点:这个被运送的东西,其外形像条船而不像箱子。
我眼前的场景很像忠实地图解了《旧约·历代志上》的一段经文。那段经文说,古代以色列的利未祭司们quot;用杠、肩抬神的约柜,是照耶和华藉摩西所吩咐的quot;(第15章第15节)。
我后退了几步,观看整个西墙,发现那里的浮雕都和最先引起我注意的那块相似。我看见,西墙上是一组似乎表现群众欢快游行场面的浮雕,上面有几个不同形状的船形柜子,被几群祭司抬在肩上。祭司们前面是一些乐手,正在演奏塞斯特拉铃和各种其他的乐器;此外还有杂技表演者。众人载歌载舞,兴奋地鼓掌。
我的心跳加快了。我坐在一个半截柱基的阴影下,思索着刚刚看到的浮雕给我的震动意味着什么。当时是我于199o年1月18日和19日参观贡德尔城主显节以后仅仅三个月。因此,我对那两天目睹的宗教狂热以及仪式上的细节还记忆犹新。这记忆异常新鲜,使我不能不注意到,那些仪式很像这座古埃及神庙浮雕上刻画的狂喜游行。
我已经明白,这两个事件的焦点都是某种quot;柜子崇拜quot;——一群祭司高抬着柜子,而歇斯底里的群众都无比崇拜它。还不止如此,主显节的特点是在那些柜子前狂热地舞蹈和乐器表演。现在已经清楚,这种活动也是阿派特节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甚至使用的乐器也同属一类,浮雕上的乐器和我在贡德尔见过的毫无二致。
当然,今天的埃塞俄比亚神甫们头顶的塔波特板,其外形和古埃及祭司们肩扛的船形柜子截然不同。然而,根据我以前的考察(见本书第六章的详细叙述),我却几乎无法忘记一点:一些著名的辞源学家认为,quot;塔波特quot;(tabot)这个字的本来意义就是quot;船形容器quot;。
我清楚地知道,quot;tabotquot;这个埃塞俄比亚语单字来源于古希伯来语的quot;teba;,而《圣经》里用它特指船形的柜子,例如挪亚方舟和装着婴儿摩西在尼罗河上漂流的蒲草箱,就是如此。现在我还认识到,《国王的光荣》中曾有一处把约柜说成是装着quot;上帝亲书的十诫诫板quot;的quot;船腹quot;,这也可能并不是巧合。
我定了定神,站了起来,从那半截柱基的阴影里走到强烈的日光底下,阳光照亮了整个柱廊区。
我继续研究阿派特节的损蚀浮雕。西墙的组雕表现的是把那些柜子从凯尔奈克神庙抬到卢克索的神庙(其间的实际距离是三英里左右)。东墙的组雕表现的是游行队伍从卢克索神庙沿着尼罗河返回凯尔奈克神庙。在凯尔奈克神庙举行庄严的仪式,把那些神圣的容器重新放在原来的安放处。
这些浮雕场面复杂,做工精美,都使我不禁联想起贡德尔城的主显节,后者同样有往返的游行,即把那些塔波特从教堂里抬到那座古堡边的quot;施洗礼的quot;湖,再抬回它们各自所来的教堂。
不仅如此,现在我还能清楚地理解到一点:我1月19日清晨在湖边目睹的那些奇特仪式本身,其实就是阿派特节仪式的翻版,而后者的每个阶段都似乎与对水的特殊崇敬有关(实际上,这组浮雕表现仪式前半部分的场面表明,人们把这些柜子从神庙直接抬到尼罗河畔,并在那里举行了一些精心设计的仪式)。
学者的论证
1990年4月,我结束了埃及之旅以后,便找机会深入研究在那里偶然发现的那个证据。
我发现,专家们对我提出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