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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理由,但是母亲坚持不听,她把我哥哥都维京都拉叫来,他一来到,母亲立刻就欢迎他说:“你听听拉比念瓦尔米基的《罗摩衍那》吧;他念得多好!”

    非朗诵不可了,但是马都苏丹大发慈悲,只用他的一点降低骄傲的力量,把我放过了。

    我哥哥一定是在忙着自己写作的时候被叫来的。他并不想听我把焚文译成孟加拉文的朗诵。

    我刚念了几节,他只说“很好”,就走开了。

    在我升到内院以后,我感到更难于恢复学校的生活了。我用一切逃避手段来逃脱孟加拉中学。以后他们又勉强送我进圣谢浮尔学校,结果也并不更好。

    ①印度教大神毗湿奴的另一称号,意思是杀死骄傲的恶魔马都的人。——译者我的哥哥们作过短期的努力之后,对我完全失望了——他们连骂也不骂我了。有一天,我的大姐说:

    “我们都希望拉比会长大成人,他使我们大大地失望了。”我感到我的价值在社会上显着地下降了。但是我不能下定决心去被拴在学校磨坊的无尽折磨上。这和一切生活与美永远分离的学校磨坊,就像是一个可恨的残酷的医院和监狱的混合物。

    在圣谢浮尔有一个珍贵的记忆,我至今还新鲜而纯洁地记在心里——就是学校里的老师们。他们并不都是最好的。特别是我们班上的老师们,我在精神上说不上尊敬与否。他们一点也不高过教师们的教书机器的种类。就是这样,这个教育机器是无情地有力,再加上宗教的外面形式的石磨,年轻的心就真正地被碾干了。我们在圣谢浮尔得到的就是这个机器推动的磨石式的教育。但是,像我所说的,我保有一个把我对于教师的印象提高到理想水平的回忆。

    这是关于德庇尼仁达神父的回忆。他和我们没有多大的接触——若是我记得不错的话,他只在短期内代过我们班上一个老师的课。他是西班牙人,仿佛在说英文的时候有点口吃。

    也许为这个原故,学生们对他说的话都不大注意。我似乎感到学生们对他的简慢使他不快,但他一天一天柔和地忍受下去。不知为什么,我的心在同情中总是向着他。他的脸并不漂亮,但是他的相貌对我有一种奇异的吸引力。无论什么时候我看着他,他的心灵仿佛都在祈祷,一种深沉的宁静充满了他的内外。

    我们有半个钟头的时间仿写字帖;这就是我心不在焉地,手里拿着笔,思想到处漫步的时间。有一天德庇尼仁达神父在监督这一门课。他在我们椅子后面踱来踱去。他一定看见我一直没有动笔。他忽然在我的椅子边站住了。他俯下来轻轻地把手放在我的肩上柔和地问:

    “你不舒服吗,泰戈尔?”这不过是一句简单的问话,但却是一句我所永不忘记的话。

    我不知道别的学生对他的印象如何,但是我感到在他里面有一个伟大的灵魂,直到今天这回忆仿佛给我一张进到幽静的上帝殿宇的护照。

    还有一位老神父是一切学生所喜爱的。他是亨利神父。他教高班;因此我不太认识他。

    但是我记得一件关于他的事情。

    他会孟加拉文。有一次他问尼拉达,他班里的一个学生,他的名字的字源是什么。可怜的尼拉达①对于他自己的一切,一直都毫不在意——特别是关于他的名字,从来也没有费过心,所以他根本没有准备回答这个问题。但是在字典上许多深奥的、不认识的字当中,会被自己的名字所打倒,那就像被自己的马车轧死一样是滑稽的笑祸,因此尼拉达毫不羞愧地回答说:“ni是没有,rode是阳光;因此nirode,就是使阳光没有了!”

    甘先生,是瓦当达瓦吉许先生的儿子,现在是我们的家庭教师。当他发现学校的课目不能引起我的注意力的时候,他就认为没有希望,放弃了这个企图,而进行另一种方针。他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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