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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拉达是梵文“云”的意思。是nira(水)da(给予者)的组合。
带我读迦梨陀娑的《战神的诞生》,一面翻译给我听。他也读《麦克白》给我听,先用孟加拉文解释了课文,然后把我关在课室里,直到我把这一天所读的都翻译成孟加拉文诗句为止。
这样他使得我翻完了整个剧本。幸亏我把这译文丢失了,因而我也把作业的负担减轻了。
拉姆沙尔瓦梭先生的责任是促进我们梵文的进步。他也同样地放弃了那无结果的、对他的不情愿的学生教授文法的做法,而代之以和我一同读《沙恭达罗》。有一天他想到要把我译的《麦克白》送给微达亚萨加尔先生看,并且带我到他家里去。
拉吉克里许那·穆克吉①正到他家访问,和他坐在一起。
我进到这位伟大老师的堆满书籍的书房的时候,我的心跳得厉害;他的静肃的容貌也不帮我恢复我的胆量。但是,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得到这么有名的听众,我心里有很强烈的求名的愿望。我回去的时候,我相信有一些可以使我兴奋的理由。至于拉吉克里许那先生,他只满足于劝告我,在女巫角色这一部分,所用的语言和韵律,要小心地使它和用在普通角色上的有所不同。
在我少年时期,孟加拉文学的数量很少,我想我可能把当时可读和不可读的书都读过了。儿童文学那时还没有发展到有自己特殊类型的地步——但我确信对我并没有什么害处。
现在渗融在文学仙酒里的流质,给年轻人饮用的,只完全考虑到他们幼稚的一部分,而没有把他们当作成人。儿童①穆克吉(1845—1886),用孟加拉语写作的印度诗人和评论家。——译者的书应当包括一部分他们能懂和一部分他们不能懂的东西。
在我们小的时候,我把能拿到手的两极端的书都看了;我们看得懂和看不懂的都在我们心里活动下去。这就是世界在孩子意识中反映的情况。孩子懂得的东西就变成孩子自己的,在他了解以外的东西,就把他又往前带进了一步。
当代那班都·米德拉①的“讽刺文学”出来的时候,我正在不适宜于阅读的年龄。我有一个本家正看着一份,但是不管我怎样恳求,她都不肯借给我看。她总是把这本书锁起来。
越拿不到我就越想看,我下定决心,我必须也一定会看到这本书。
有一天下午,她正在玩纸牌。她的一串钥匙拴在纱丽的一端,搭在她的肩上。我对于玩牌从来是不关心的,事实上我最讨厌打牌。但是我那天的行动却不带出这样子来,而且简直是十分热心地观看着。最后,在一边快要和了的紧张时候,我抓住这个机会去解那拴钥匙的结子。我手脚不灵,加上紧张而匆忙,就被她捉住了。这纱丽和钥匙的主人微笑着把纱丽拉下,把钥匙放在膝上,一面又玩下去。
以后我忽然想出一条妙计。我这位本家喜欢吃“班”,我赶紧去取“班”来放在她的面前。这就使她在站起吐掉“班”渣的时候,钥匙就掉在地下,她又把它放到肩上。这次让我偷到了,犯人逃了,书也读到了!书的主人想责骂我,但她的努力没有成功,我们两个人都笑起来了。
①代那班都·米德拉(1829—1874),孟加拉语的剧作家。——译者拉进德拉尔·米德拉博士①编过一种附图的杂文月刊。
我三哥的书架上,有一份全年合订本。我想法拿到了这个合订本,重复阅报的愉快之情,我至今还能回忆到。许多假日的中午就是这样度过的,我仰卧在床上,这本四四方方的书就放在胸上,读着一角鲸,或者古代卡齐②的奇怪的断案,或者克里斯那库玛里的恋爱。
为什么我们现在不出这样的杂志呢?我们一方面有哲学和科学的文章,一方面有枯燥无味的故事和游记,但是没有那种普通人可以舒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