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我杀一个。章平,你我二人交替坐镇,万不可再大意。”
章平应道:“喏。”
此时章邯望见对面山坡出现了一队人马,那为首的一员将军,气势凛然,正是韩信。
韩信来到前线,遥望废丘。
樊哙说:“我军已攻了数日,都不见其防备松懈。这章邯,还真不是个等闲之辈。”
韩信道:“我已绕城一周,看了看周边的环境,这破城之法,不在兵多将猛呀。”
樊哙问:“不靠兵多将猛,那靠什么?”
韩信说:“传我令,停止进攻,在城外守候。”
樊哙问:“不攻了,那还怎么赢?”
韩信道:“我自有破敌良策。”说罢便驱马走了。
樊哙道:“真是个怪人。”
几名披蓑衣戴斗笠的农人在彭城外田野小路上走着。突然,后面马蹄声急。几个农人忙离开小路,避在道边密密匝匝的芦花荡里。数名楚军骑士纵马驰骋,一掠而过。几个农人中,一个人抬起头来,警觉地注视,却是卢绾。
彭城张良寓所中,张良正在忙于处理案头工作。
舍人匆匆进来,向张良耳语。
张良道:“快请他进来。”
舍人急出,引卢绾进来。
卢绾诚惶诚恐,急忙顿首道:“拜见先生。”
张良问:“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卢绾充满敬慕地望着张良,从怀中小心地掏出了个油布包袱,打开,里面有锦帛密图和竹管密件,然后双手呈上。张良立刻借灯细看。
卢绾说:“一切不出先生预料,田荣果然秘密串通赵王、梁王,相约起兵。不过我百般设法,也仅只截获这些!”
张良喃喃低语道:“太好了,太好了!这就足够了,阿绾!这些东西十分重要,一定会派上大用场,你可是立了奇功一件呀。”
卢绾说:“幸不辱命!”
张良道:“你辛苦了,先好生歇息几日。”
卢绾说:“是。谢先生。在下告退。”
张良点点头,卢绾退下。仆从忙加上一盏灯,张良连忙聚精会神地细看起那些情报来。
韩王成彭城客舍简陋的后苑被篱笆墙围着,韩王成正在喂养白鹅,他也是一位对“道”颇感兴趣的六国遗族,看起来过得不错,显得不急不躁,优哉游哉。而张良眼瞅着韩王的背影,却很是焦急。
韩王成头也不回地说:“先生,你看这大白,它未吃饱,其余的都不敢吃,好不骄傲离群呀,真有几分鹤的风骨!”
张良说:“若有鹤之风骨,早该离去。”
韩王成一激灵,呆了,回望张良。张良跪下,双拳拄地道:“大王恕罪!”
韩王成躲闪着说:“早不是王了,先生不必如此。项王赐我爵位,现下,我乃楚臣。”
张良激动地泣下而言:“可在臣下心中,您依然是王!请您有些志气!难道就甘心留在这里,一生一世做客卿吗?”
韩王成说:“我不愿又如何?!”
张良说:“大王!项王最憎恨的,是背叛。如果大王能对项王输诚,表明我等永远臣服于他,我们韩国,将奉西楚为上国,奉项王为上王。韩国臣民,无论老幼,随时听项王差遣。这样一来,大王就一定能够恢复名号,安然离开!”
韩王成问:“可能吗?”
张良焦急地说:“大王!社稷为重啊!难道大王不想归国?”
韩王成仰面欲哭地说:“怎会不想?毕竟草莽倥偬,非久安之地。只是,哪里有机会呀!”
张良说:“明日,项王将在城中设宴,这是个好机会。请大王早做决断!”
彭城项王大殿内。宴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