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赵清阁
清阁:
收到你一月廿四日的信,无时不在想给你回信,但也想索性等看完你的《粉墨青青》以后再写,现在已经看完了,我觉得很有趣,让京剧学生来演一定会演好,不知什么时候可以见于银幕?
我的忙,仍是无法控制,给人写信,总在开会和写稿之间进行。我也知道,人家觉得我们这些人都是“行将就火”了。
趁着人还在,来要第一手材料。比如说你所提的北京语言学院的信,就是一例(我还未复),现在有许多学校(特别是师范学院)和个人,都在搞传记,我觉得现在是“盖棺”还不能“定论”,何必忙些这个!盛意可感,可也真烦!
一樵的女儿慰文,曾到我们家来,这孩子很可爱,她要出国深造了,她说一樵四月要回来,大概有一个多月——讲学。
我还好,文藻也不错。春天来了,上海该暖了吧,匆匆祝你笔健冰心三月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