Ⅱ致克图
,克图;表面说的是,“我向最热烈地提倡和解的人士挑战,要求他们举出一项这个大陆与大不列颠合在一起而能获得好处。”我再重复一遍,的作者说,“我的挑战是:一项好处也得不到。我们的五谷在欧洲的任何市场上都能卖出价钱,而我们的进口商品也都得花钱去买,不论在哪里我们都可以购买”。克图接下去的一段话是这样开始的:“不容否认,我们过去的许多幸福是靠了英国的保护而得来的。”不,克图,我可以完完全全的否认这一点,由于以下这些简单明了的理由,即我们与它的联合,和我们屈服于它的保护,已经使得它所有的敌人都成了我们的敌人,而且将来还会如此:照的话说来,就是:“使我们与各国之间产生了矛盾,否则这些国家是会要求与我们建立友好关系的,我们对它们本来也没有怨仇的。”
以下的一段话简直荒谬绝伦,我只想简短地评论几句。克图说,“假使今后,到了成熟的时候,有必要从抚育了我们(有些人的)祖先的国上分离开来,那将是当我们已经羽毛丰满的时候,当我们已经有充分的能力使用自己的武器,并且能够使用自己的舰队来保护我们的商业和海岸线的时候了。”但是,克图,当不列颠统治着大陆的时候,我们又怎样去获得自己的舰队呢?除非我们可以这样来料想,象你在前一段话里所暗示的:我们的橡树自己会长成一只只大船,而且能在自行制造之后,离开它们“天然生长的土地”下水。克图作为一个作者,竟未曾把魔术与想象正确地分辨开来,这是他的不幸:而在另一方面,在他的信札里竟有许多话是那么严重的撒谎和故意的捏造,简直只有最顽固的厚颜无耻之徒,和一个头脑近乎邪恶的人,才会说得出口。为了给他一个公正的评判,他常常迫使我超出一般文明语言的正轨;要充分揭露他,温和和沉着实在是不能胜任了。
除非克图有意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他真不应该让人家看见以下的这一段话。他说:“假使我们目前的纠纷能够得到调停的话,不列颠是几乎没有可能重新实行它近来的一系列致命政策,或是再次企图对我们使用武力的。”
克图怎么居然承认我们有可能再度陷入过去那种血淋淋的、耗费金钱的境地呢?而有一点的确值得注意:从没有原则的作者的嘴里,有时免不了无意中说出真话来的。这样说来,克图,在你的这个根据宪法原则的和解当中,并没有真正的安全啊?那么它还是等于白费;而经过了这一切生命和钱财的消耗之后,我们最后还只得倚靠希望、运气和机会了。唉,那么,我敢当着一切神圣的事物面前起誓说,“是分开的时候了。”
但是,克图在承认了我们有再次陷入同样境地的可能之后,又开始告诉我们,在第二次的争执之中,我们应该怎样行事;那就是,和我们在当前这次争执里一样:抛出数百万财富,数千个头颅,以便缝成第二次的愈合,而为第三次的争执打开道路:于是美洲大陆的命运,就被克图安排在这样一套没有止境的、错综复杂的流血斗争和没有保障的和平里面了。为了免得有人说我冤屈克图,我得把他的全段文字录在下面;他说,“但是,万一在将来任何时期,不列颠竟糊涂到想靠贿赂的诡计,或是靠权力的高压,来使我们屈服,我们相信我们将再度抱着与目前同等的勇毅(必要时),手中持着防御武器,使它信服,我们是愿意通过建立一个根据宪法的联合关系,与它交换互惠利益的;但是,我们虽然是同一个国君的臣民,却决不能同意作它的奴隶。”——来吧,孩子们,克图的毒手正在扶植你们走向毁灭呢,记住那个警告你们末日来临的篇页吧。
克图在许多辞句中,显露出他对于热情与激动的冷静控制,这样的控制永远是那种没有了心肝的人的特征。前面谈到过的句子,“我们目前的纠纷”
就属于这种满不在乎的一类;下面的一句话,也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