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ot;是的,感激才能给车轴加润滑油!quot;

    谢特菲尔德可受不了了.quot;他想说的是,quot;他插了一句.quot;我们欠你们钱.他不想说的是,我们现在还不能支付这笔钱.quot;

    米特斯基的眼皮颤动了几下,但是他僵直地坐着,对谢特菲尔德的归纳没有进行反驳.我瞥了一眼戈尔洛夫,想看看他听明白了没有,我自己给弄得很茫然.可是戈尔洛夫的眼睛盯着墙角——那可不是什么好迹象.quot;那么……先生们,你们是想干什么呢?quot;我问.quot;你们是为我们的报酬讨价还价,还是准备晚一点再支付?抑或两者都有?quot;

    quot;都不是,quot;谢特菲尔德抢着回答.我望着他,可他的眼光游移了.

    quot;请别误会,请!quot;米特斯基笑了.quot;你们一定是误解了!我们是想告诉你们,在过去的几天里,你们勇敢的表现已经传到了女皇本人的耳朵里!她希望你们明天晚上进皇宫.我不想就这件事情做任何的猜测,一点也不想.我决不能猜测女皇的意图.但是并不是没有可能,并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她本人想向你们做一点感谢的表示,甚至是感激.而我们,谢特菲尔德勋爵和我,只是不想……不想用我们微薄的感激来玷污那样一件荣耀的事情,这件荣耀的事情就是,女皇会用某种方式表达她的感激.quot;

    我还是茫然不解,朝他皱了皱眉,戈尔洛夫用他那嗡嗡的声音说道:quot;他们两个人的意思是害怕给我们付钱.quot;米特斯基和谢特菲尔德瞪着戈尔洛夫,而戈尔洛夫怒视着他们俩.quot;就是这么回事,quot;他继续说.quot;政府已经承认自己正面临来自哥萨克人的威胁,而碰巧就在这个时候我们杀死了几个哥萨克人!现在谁也不知道女皇会如何赞许我们,等他们知道了,他们又害怕了,不敢表达自己的赞许.他们只能感谢我们,而不能感激我们!quot;戈尔洛夫看了看我.quot;如果他们的感激过于慷慨了,而女皇只是揪着我们的脸,夸我们是好孩子,那他们就办了一件傻事——甚至更糟,就像那些在军事问题上表达个人强烈愿望的人那样,那是危险的.如果他们太小气了,而女皇很大方……嗨!那也不是什么好事,因为他们在俄国拥有的一切财富都直接或间接地来自女皇.女皇如果知道他们在卢布问题上很吝啬,会不高兴的.她会的,对吧,绅士们!她会知道你们支付了多少钱!听人家说,叶卡捷琳娜什么都知道.quot;

    quot;戈尔洛夫伯爵,你——quot;米特斯基想插话.可是戈尔洛夫不让他说下去.quot;你明白了吗,斯威特?现在就是这么个局面.一切都是为了讨好女皇!债务是还清,还是欠着；礼物是送出去,还是收回来,是接受,还是退还.订好婚约,买卖女儿——quot;

    quot;你太过分了!quot;谢特菲尔德喊着,想从座位上站起来. quot;我说得还不够!quot;戈尔洛夫不甘示弱地嚷道.瞧他那架势,如果谢特菲尔德胆敢站起来的话,毫无疑问他是要把他打翻在地的.那个英国人看到这副架势,坐在了位子上,可是他的眼睛里冒着愤怒的火光.

    quot;哦,我什么都明白了,quot;戈尔洛夫继续咆哮着.quot;我知道所有的游戏规则了.可以出卖任何人,任何东西,因为你们已经出卖了你们自己.什么也不说,哪怕你的女儿跟傻瓜订了亲,只要他富裕就成.什么也不说,即使牧师是个鸡奸犯也不管,因为他可能是女皇的男宠!即使你的妻子找野男人也不反对,因为反对是礼仪最忌讳的事情!那就是……quot;戈尔洛夫讲得太快,后面的话卡在了喉咙里.他的拳头在空中颤抖着,脸涨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