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毕恭毕敬地站在那里,身后是波将金和谢特菲尔德勋爵.

    quot;那你为什么不早点来告诉我?quot;她责问道.

    波将金早已准备好了答案.quot;戈尔洛夫将军当时被弄糊涂了,陛下.他和塞尔科克一起出征,以为这个人非常勇敢,非常忠诚.塞尔科克很会勾引人,就连谢特菲尔德勋爵的女儿都被他欺骗了.quot;

    女皇锐利的目光扫视了一下谢特菲尔德,然后目光重新落在戈尔洛夫身上.quot;你现在站出来,就是因为塞尔科克已经被捕了?quot;她说,似乎要给戈尔洛夫一个机会,让他解释曾经显得那么勇敢无比的他为什么现在表现得像个懦夫,像个机会主义者.戈尔洛夫没有吭声,只是垂下了眼睛.当他再次抬起头来时,他觉得他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失望.叶卡捷琳娜女皇见过太多的男人改弦易辙,对于戈尔洛夫像她周围太多的人一样巴结那些得宠的人、背弃那些失宠的人的行为,她似乎不大可能感到遗憾.她的目光垂了下来,她的思绪离开了周围的华丽与荣耀.

    波将金微笑着,点头示意戈尔洛夫离开.就在戈尔洛夫朝门口走去时,谢特菲尔德犹豫不决地向走了一步.quot;陛下,quot;这位英国人说,quot;塞尔科克是我们在美利坚所面临的叛逆者的一个例子.因为他是英国的臣民,所以我认为我有责任.如果您同意,我们就将他处以绞刑.quot;

    quot;什么?quot;叶卡捷琳娜突然说道,她似乎要在心中先思索过一遍,然后再开口说道,quot;这……这完全取决于波将金勋爵.quot;她回答道.然后她看着波将金,quot;你想如何处理?quot;

    quot;我们不给他处以绞刑,quot;波将金说.戈尔洛夫站在门口,大胆地听着这一切；波将金即使知道他在那里,也不在乎是否会让他听到.quot;我们要按俄国方式,砍下他的脑袋.我们明天黎明就执行.quot;

    戈尔洛夫离开后,叶卡捷琳娜仍然一动不动地坐在她的宝座上,久久地盯着门口.

    戈尔洛夫在quot;白雁quot;客栈停了下来,独自坐在壁炉前,盯着跳动的火焰.有几个熟人看到他在那里后和他打招呼,但他一句话也没有说,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其他人的存在,直到最后麦克菲和拉尔森看到他坐在那里后,走过去坐到了他的身旁.他们三个人交谈了一会儿,然后戈尔洛夫走了.在大家的记忆中,这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走进酒店,却没有喝一杯酒就离开.

    他骑马直接去了他的豪宅――他为拥有这座豪宅所付出的代价就是出卖他的灵魂.他没有进屋去和玛尔季娜·伊凡诺夫娜或季孔打声招呼或告别,而是径直走进了马厩.马厩里养着几只鸡,给他们的新家提供着新鲜鸡蛋.戈尔洛夫伸出他的大手,一把抓住一只鸡的爪子,将它摔向马房里的一根柱子,立刻杀死了那只鸡.

    他从马厩里拿了一盏风灯,重新跨上马,向森林深处骑去.来到林间的一块空地后,他把风灯放到地上,切开鸡脖子,把鸡血洒在胳膊和大腿上,然后熄灭风灯,坐下来等待着.

    他没有等太久,当他听到第一声嚎叫时,或者听到离他更近的第二声嚎叫时,他没有畏缩.嚎叫声是从两个不同的方向传来的.

    戈尔洛夫已经准备就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