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分 67-71节
赢得众多席位。
“共产党的人数至少还是清楚的,但那些极右分子的举动让我们在大使馆里坐立不安。”
“他们很危险?”
哈特维尔叹口气,“他们并没有掌权,至少目前没有,而且他们的希特勒先生是个滑稽的小人物,真的,就像一出糟糕的歌舞表演……但形势很不妙。你在这儿见不到哪个德国人——一个都没有——会认为德国的东部边境在凡尔赛得到了公正的裁定。你见不到哪个德国人会喜欢在国内有将近五百万人失业的时候还得交付赔款,。你见不到哪个德国人会认为一个处于欧洲心脏部位的大国应该被禁止成立武装部队。事实上,我也不认为自己觉得这很公平,但我并不应该这么说……所以我不知道我能查出多少汤姆·克瑞里在战俘营里的情况。在这个国家里有很多仇恨——有些很集中,有些则盘旋在空气中。关于英国犯人的问题可能会落入有同情心的耳朵里,也可能不会……那儿,看那儿。”
艾伦看过去。两个穿着褐色衬衫带着红黑色袖章的年轻人正沿着餐馆窗外的人行道走着。他们说着话抽着烟。在他们前方不远处有一个中年女子正手忙脚乱地整理着手上的购物袋。她黑头发,黑皮肤,可能是犹太人。哈特维尔的脸色十分凝重,他的注意力一直落在那两个年轻人身上。
他担心得没错。
等那两人走到那女子身边时,她已经把袋子收拾得差不多了。其中一个年轻人故意撞了一下那女子的胳膊,将她手上的袋子撞落。另一个人用脚尖将那些袋子踢进下水道。艾伦怒不可遏地跳起来,但哈勒尔森的手紧紧拽住他,制止了他的进一步举动。那两人将那女子推到路边,然后就走了。艾伦觉得,但不能确认,其中一人走时还对她吐了口口水。
第五部分 这一年是1929年第68节 那不是血,而是石油
那些牧牛工拉着辘轱时的样子就好像他们打算下半辈子的每一天都这样干上一整天。他们的节奏也催眠了汤姆。就像他们一样,他不紧不慢地往上提着钻杆,每九十英尺一节地堆放在钻塔里,一节一节地数着钻杆,就好像生活只由钻杆构成。
哈勒尔森在下面四处徘徊着,孤独而且不快。那天一早他就是这样了,嘴里说着,“那儿有什么气味吗,伙计们?你们闻着什么气味了吗?我敢肯定我们刚才已经挖到了什么。”
但没有一丝气味,没有一点兴奋,没有一滴石油,只有钻杆平稳地向上伸出。哈勒尔森的福特车后面放了一个手提箱。汤姆猜测那是他跟霍林太太的最后关系,接下来他就要回到被丢弃在达拉斯的妻子和孩子身边了。到了吃午饭的时间,哈勒尔森拿出一个包着白色亚麻布的盒子。
“你们大家饿了没?霍林太太给我做了点吃的。”他用手托了托盒子,很重。“我想我需要一些帮助。”
汤姆和那些牧牛工从钻塔那边谈笑着走下来。哈勒尔森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巨大的火腿鸡肉馅饼,直径有十八英寸,大概有五六英寸厚。“我的天啊,”哈勒尔森轻声地说。他拿刀切下去。这个馅饼的面包皮实在是太厚了。在均匀的褐色表皮下,其实是一团生面。里面的肉是全生的,粉红色的血汁从切口那儿流了出来。哈勒尔森切完一块,把它放在了馅饼的上面,就好像那是从葬礼上拿来的东西。
“我想这块馅饼大概没法吃。”其中一个目光锐利的牧牛工说,“它得再烤会儿,我说。”
哈勒尔森把馅饼拿到空地的边缘扔掉。它重重地落下。一列蚂蚁掉转方向,爬到它的上面或是沿着切口爬进去。同时,午餐还是午餐,钻探工们打开自己的午餐,分了一些给哈勒尔森。他们沉默地吃着。
汤姆带着静静的震惊看着这一切。
钻塔闲置着。
正午时分,只要再提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