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韦皇后临朝称制 李隆基来福逢源
皇太后的势。”
葛福顺还是骂声不绝:“奶奶的,别惹得老子火起,一把拧了这小子的脑袋当夜壶。”
王毛仲劝道:“葛兄还是少说几句吧,高嵩来这里耍威风,你虽不屑,然总会有人前去溜须拍马,万一有人把你的话传给高嵩,定惹事端。”
葛福顺一瞪眼睛,说道:“你小看我们万骑将士了,我们都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好汉,没有你说的这种龌龊小人。”
陈玄礼也劝道:“毛仲老弟说得对,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以为所有人都如你我这样吗?如今人在屋檐下,还是少说为佳,不要去触霉头。”
陈玄礼又转向王毛仲、李宜德道:“听仙凫说,那边的韦播也采用这种法子榜捶数人,明显是想以此立威嘛。哼哼,这些毛头小子,把事儿想得太简单了,这帮人岂是强压的主儿?”
王毛仲道:“这大概是韦温教的法儿,听主人说,那日韦温出城到左右大营也是如此立威一番。”
葛福顺越想越恼,听了陈玄礼等人之劝,觉得自己在这里呼天骂地终久不解气,说道:“不行,今日要去大醉一场,否则会憋坏了我。毛仲老弟,你找我有何事呀?”看来葛福顺确实气得不轻,到现在方想起询问王毛仲的来意。
王毛仲道:“还不是老一套嘛,这几天皮肉有些痒痒,就想来这里比试一场。”
葛福顺毫无心情,抢白道:“比试什么鸟?你若皮肉太痒,高嵩那小子现在营中,他那里木板子很多,就让他榜捶你一番。”
李宜德这时插言道:“只怕毛仲见了高嵩,那高嵩问起谁引他进来,毛仲定然抗不过,就把福顺兄招了出来,恐怕又是一顿板子。”
众人闻言大笑,场面气氛为之活泛起来。葛福顺边笑边指着王毛仲道:“不错,看来你果然是个软骨头。”
王毛仲的反应奇快,说道:“本来嘛,我们比试一番后再出营。主人来时交代我们,说许久未见数位兄长,有点念得紧,让我邀约你们去府中饮酒。现在时辰有点早,不知你们能脱身出营吗?”这番话是王毛仲自己编造的,他临行之前李隆基根本没说过邀约的话。王毛仲知道李隆基平时很在意这帮万骑将士,他们若主动入府,李隆基自会热情款待。
葛福顺还是大大咧咧,说道:“有什么不能脱身的,走就走了,怕什么鸟?”
陈玄礼比较持重,说道:“别胡说了,我们正在当值,若骤然离开定给高嵩留下口实。这样吧,让毛仲、宜德先回去,我们晚间下值后,再约上仙凫一同去见临淄王。”
葛福顺喉间咕哝了一声,并不反对,那就是同意陈玄礼的安排。
王毛仲回到府中,向李隆基禀报了葛福顺等人晚间要来的消息,并把听来的高嵩、韦播殴打立威的消息说了一遍,临了说道:“主人,小人今日斗胆说主人邀约他们,望主人责罚。”
李隆基说道:“这很好呀,我为何要责罚你呢?看来你还是比宜德有急智,脑子要活络得多。我不怪你,应该有赏。你下去吧,让厨屋抓紧准备酒菜,再把刘幽求叫来。”
王毛仲领命退下,过了一会儿,刘幽求闻召前来。
李隆基道:“午后王毛仲去了万骑军营,得知高嵩与韦播今日榜捶万骑之人,明显想以此立威。”
刘幽求道:“我刚才听王毛仲说,陈玄礼他们待会儿要过来。这帮人平日受宠,如今遭遇此事,心里定不是滋味吧。”
“嗯,可想而知。”
刘幽求笑道:“殿下,看来我们的机会果然来了。”
李隆基脸上并无喜色,说道:“刘兄,现在有两件事儿需要好好考虑一番。一者,万骑将士到底对韦氏当权怎么看?陈玄礼他们能够乘势策动万骑吗?二者,若陈玄礼他们果然怨气很大,我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