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阿瞒晋位新皇帝 张暐饮酒透机密
饮酒,其酒后吐真言,说他们已与三郎商议好,要将我等圈禁。三郎先来禀告你,大约他得知了风声,急于撇清自己。”
李旦想了一下,说道:“若你所言确实,三郎可能也如此想。然而时辰有些不对呀,张暐酒后说话是昨晚的事儿,三郎在宫中如何能得知呢?妹子,是不是向你传话之人有些杜撰呢?”
太平公主大急,说道:“四哥,都到了如此地步,你还把三郎当成一位仁义敦厚之人!现在就是把三郎撇开,那刘幽求与张暐密谋是真吧?这二人皆为三郎的贴心之人,他们有此密谋定与三郎通气。”
“对呀,他们确实找三郎通气了,然三郎不许嘛。”
太平公主叹道:“你呀,总是以宽恕之心对待别人。譬如这二人找过三郎商议,三郎也同意,不料张暐醉酒吐真言,由此泄露了他们的密谋。三郎会如何做呢?他当然会舍弃他们保全自己,你说宫内夜禁不通讯息,那张暐为宫门郎,他找三郎通此讯息,应该是不费吹灰之力之事。”
李旦依然不信,笑道:“妹子多虑了。你说过张暐醉酒,其回家后肯定倒头酣睡,又如何能半夜爬起身来入宫通讯息?你不要再生气了,我将这二人治罪,就是替你消气了。”
太平公主实在想不到竟然是这种局面,她本想从此扳倒李隆基,不料想李隆基仅折了两个爪牙而已,心里实在不甘。哥哥先入为主,瞧眼前的光景,他根本不相信李隆基为主谋,自己若再坚持,弄不好会有反效果。她于是冷笑一声,说道:“四哥,我今日先把话儿放在这里,信不信由你。三郎如此处心积虑,你以为他的矛头单指向我吗?哼,他这一次明里想圈禁我等,其内里还不是想讨要你手中残存的权力么?四哥,你不可再糊涂了。”
太平公主回府后,萧至忠、崔湜与窦怀贞等照例入府问安。太平公主得闻仅将刘幽求二人贬官而已,不禁骂道:“他如此轻描淡写,分明是糊弄皇兄嘛。刘幽求与张暐密谋犯上,就为死罪。你们皆为朝中重臣,为何不据理力争?”
崔湜躬身言道:“下官当时询问事情缘由,被圣上拦住不许多问。我们因为不知事情详细,也就无法再说话。”
萧至忠道:“是呀,圣上说太上皇知悉事儿全过程,不用向我等宣示。”
太平公主怒道:“他如此行事,正是妄图一手遮天。哼,我毕竟还没死,岂能容了这小子?你们要各自上奏章,还要让御史台的人上章弹劾,一定要把刘幽求二人的死罪坐实了。他抛出这两个替罪羊,妄想不伤皮毛,天下哪有如此轻易之事?”
众人躬身答应。
太平公主又道:“刘幽求动辄为三郎献上一计,你们呢?莫非什么事儿都需要我来亲自吩咐吗?”
众人见公主火气很大,遂默默躬身退出。
太平公主今日之所以有如此大的火气,缘于哥哥不听己言。她也感到十分窝囊,本来是一件十分把握之事,结果被李隆基占了先机,以致出现现在的局面,她心里实在不甘。
她派人唤来王师虔,吩咐道:“你速去宫内打探,查一查昨晚子时以后,是否有人入宫?”
王师虔领命而去。
太平公主的党羽们竞相上奏,他们从各个方面阐述刘幽求与张暐的大罪,认为非死罪不可。李旦看到这些奏书,遂下令先将他们二人囚在刑部大牢。
李隆基此时慌了手脚,他阅了数道奏书,感觉其背后有姑姑的影子。他知道,这帮人的目的很明确,即欲置刘幽求二人于死地,他是万万不能接受这种结果的。
其时王琚在侧,他看到李隆基那略显慌张的脸色,说道:“陛下,欲救刘幽求二人,现在维系于太上皇一身了。”
李隆基当然明白,他正准备动身前往太极殿。
王琚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