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
是的,还有三片烤牛肉,臭三八。
我看看卡门,她在摇头。她想离开这儿。昨天看来还是相关的问题,现在只会延长我们在医院的无聊时间。
“没有了,就这些。”我说。
我们站起身,穿上夹克。
“你们要让我知道是否想开始化疗,是我的话我会做的。”谢特玛医生一边说,一边和卡门握手,这时她很和颜悦色。
“是——好,我们明天打电话给你。”
“那么再见。”她说,声音又冷冰冰的。她居然也和我握手了。
“谢谢。再见。”我说。
我握紧卡门的手穿过走廊,不敢正眼看其他在等待的病人。感觉所有人都在看我们,这种感觉就像和一个裙子太短的美女一起走过平台——你知道每个人都在看,但却要装作毫不在乎。卡门今天没有穿太短的裙子,但她眼睛红了,手里还拿着手帕。我用手搂着她,眼睛直盯着走廊尽头。人们肯定在轻轻碰旁边的人,对着我们的方向点头,低声议论。噢,天哪,那个女人,还这么年轻,这么好看。她肯定是刚听说她得了癌症。看看她身边的那个男孩,他多伤心啊。我可以感觉到他们的同情,他们的情感渴望。幸好今天卢娜不在这儿,不然这个画面会让他们更觉同情。
我不信奇迹
但为了你我信
亲爱的,为了你
我盼望发生奇迹
Bruce Springsteen,from Countin On a Miracle(the Rising,2002)
卡门在念谢特玛医生给我们的那本小册子,那位精神治疗医师采用的是卡尔?西门顿法。按照册子所说,他是“癌症治疗法领域的先锋,他倡导的疗法中不仅身体起重要作用,大脑也起重要作用”。
“应该是金凯瑞的亲戚。”我语带讽刺说。
半个小时以后,我们买了两本西门顿的书离开书店。
我们把卢娜放上床睡觉,今晚电话一直没有停过,我们把听筒放开,然后我们各自拿起一本西门顿的书。卡门翻开《治愈之旅》,我开始看《恢复健康》。
“有人可能会担心我们在给予病患一些‘假的希望’,但我们希望患者可以用正面积极的态度去面对。”我念道。
没多久,我看到《治愈之旅》从我面前飞过去。
“天哪,我正坐在这阅读有关癌症的东西!我不愿读关于癌症的东西!”卡门尖声叫道。“这不公平,这不可能是真的,这不可能!”我非常同意她富有见地的分析,但我所能做的就只是紧紧抱住我怒吼着的、发着抖的小卡门,抚摩她,吻她,低声安慰她,“冷静,宝贝,别这样,别这样——”
这是女王生日的前一夜。整个城市都在忙着庆祝,但在阿姆斯特芬路872号,两个痛苦的人儿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我想跳舞,跳舞,跳舞
在火山上跳舞
De Dijk,from Dansen op de vulkaan
(akker in een vreemde wereld,1987)
九点一刻,门铃响了,弗兰克站在门口。我惊讶得几乎晕倒,因为不上班时,不到午餐时间弗兰克不会认为一天开始了。
弗兰克很懒,是个自我中心、自命不凡的人,也是我最好的朋友。他不像托马斯,弗兰克了解我的一切。我们整天在一起工作,他知道我怎么想,我喜欢什么样的三明治,他知道在伯尼维公司,我不仅上过莎朗,还上过丽莎、辛蒂和戴安妮,知道我和卡门谈恋爱还不太久的时候,我还定期和穆德发生关系,因为我们曾合租过公寓及旅馆房间很多年,晚上我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