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话。我打开袋子，拿出最新的史蒂芬金小说，给自己倒杯冰水，在沙发上瘫着看书。后来发现自己老盯着同一个句子，最后终于放弃。

    又过了十五分钟，然后是半小时。等听到莎文娜的车子，我气得绷紧下颚、咬紧牙关。三点十五分，莎文娜推开门，脸上堆满笑容，好像什么事都没有。

    quot;嘿，约翰。quot;莎文娜走到桌边放下背包，quot;抱歉我回来晚了，上完课有个学生来找我，说她有多喜欢我的课，还说因为我，让她想主修特殊教育。你相信吗？这简直太妙了。那个学生还说希望我给点意见，像是该修什么课、该选哪些老师等等……你该看看她听我说话的样子……quot;莎文娜摇摇头，quot;看起来真是……让人欣慰。那个学生很认真听我说的每一个字……感觉好像我真的有点贡献、帮助了别人。平常总是听到教授说这些经验，但是我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能这样。quot; 我逼自己笑一笑，莎文娜以为我还想听，继续往下说。

    quot;总之，那个学生问我有没有时间讨论一下，虽然我说只能讲个几分钟，结果最后越讲越多，最后干脆一起去吃午餐。那个女生很特别，只有十七岁，高中提前毕业。几个大学先修考试也都通过，所以现在是大二，她还计划要暑修，这样就可以更超前一点。我很欣赏她。quot; 莎文娜想听我热切的回应，但是我就是说不出话。

    quot;听起来是很棒的学生。quot;最后我说。

    听到我的回答，莎文娜才真正认真打量我，我也没试着隐藏自己的情绪。

    quot;怎么了？quot; quot;没有啊！quot;我睁眼说瞎话。

    莎文娜把包包放在一边，叹了一口气，好像被我搞得很烦。quot;你不想讲是吧？那就算了。不过你要知道，这样会让我很累。quot; quot;妳是什么意思？quot; 莎文娜突然转向我。quot;就是这个！你的态度！quot;莎文娜说，quot;约翰，要看穿你的心情不难，你在生气，可是不想告诉我为什么。quot; 我提高警戒，迟疑了一下没说话。等最后开口，我逼自己保持平稳。quot;好吧，我以为妳应该要早点回来。quot; 莎文娜两手一摆。quot;就只是这样？我解释过啦！不管你怎么想，我现在有责任要负。如果只是因为我晚回来，那好，我已经道过歉了，进门的时候我就讲了。quot; quot;我知道，可是……quot; quot;可是什么？道歉还不够？quot; quot;我没这样说。quot; quot;那是为什么？quot; 当我说不出话，莎文娜双手腰。quot;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好吧，我猜你还在为了昨天晚上生气。不过让我猜猜……我想你连那个也不想谈，对吧？quot; 我闭上双眼。quot;昨天晚上，妳……quot; quot;我？我怎样？quot;莎文娜打断我，开始摇头，quot;噢，不会吧，连这个也要怪我？我可是什么都没做。又不是我先开始的。昨天本来应该会很好玩，也应该要很愉快，可是你就是要坐在那边摆脸色，好像要赏每个人一颗子弹。quot; 莎文娜是太夸张了，不过也可能是事实，不管怎样，我继续保持沉默。

    她继续说：quot;你知道今天我得帮你找借口吗？你知道我怎么想吗？这一年来我都跟朋友说你有多好、我对你的工作有多么骄傲，结果你表现出来的一面，却连我都没见过。你简直就是……一点礼貌都没有。quot; quot;妳有没有想过，我会那个样子可能是因为我一点也不想去？quot; 这句话让莎文娜哑口无言，不过只有一下子。莎文娜双臂交抱。quot;可能也是因为你昨天的态度，我今天才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