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quot; 我一点也没提防这样的回答，也没这样想过，不过那不是重点。

    quot;昨天的事我很抱歉……quot; quot;你本来就应该道歉！quot;莎文娜大吼，再次打断我的话，quot;那些人是我的朋友！quot; quot;我知道他们是妳的朋友。quot;我从沙发上站起来，声音也变大了，quot;我们整个星期都跟那群人在一起！quot; quot;那是什么意思？quot; quot;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妳有没有想过我会想跟妳独处？quot; quot;你想跟我独处？quot;莎文娜质问，quot;好，我告诉你，你的表现可不是这样。我们今天早上是单独在一起、刚进门到现在也是单独在一起，我告诉你学校的事，是想打圆场、让昨天的事就这样过去，现在也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可是你就是要吵架。quot; quot;我不想吵架！quot;我努力不要大吼，但是没办法。我转过头，设法控制自己的怒气，但等我再度开口时，我仍听得出自己声音里的不满。quot;我只是想要像以前一样，像去年夏天一样。quot; quot;去年夏天又怎样？quot; 我痛恨这样，不想告诉莎文娜觉得自己不再重要。我想要的，就像是恳求别人的爱，但总是说不出口，只能顾左右而言他。

    quot;去年夏天，我们好像比较常在一起。quot; quot;才没有，quot;莎文娜反驳，quot;白天我都要盖房子，记得吗？quot; 没错，莎文娜是对的，至少有一部分是。我又试了一次：quot;我不知道这样说有没有道理，不过我总觉得，去年比较有时间聊天。quot; quot;你就是因为这个生气？因为我比较忙？因为我有生活要过？你到底要我怎样？整个星期逃学？请病假不教课？不写作业？quot; quot;不是……quot; quot;那你想怎样嘛？quot; quot;我不知道。quot; quot;所以就在我朋友面前给我难堪？quot; quot;我才没有。quot;我为自己抗辩。

    quot;没有吗？那为什么今天崔夏把我拉到一边，跟我说我们两个连共同点都没有，还说我应该过得比现在更好？quot; 这话很伤人，我不确定莎文娜明不明白这话听在我耳里的感受。有时候怒气会让人变得盲目，这点我很清楚。

    quot;我只是想说，昨天晚上我想跟妳单独在一起，就是这样。quot; 我说的话一点用都没有。

    莎文娜只是继续质问：quot;那为什么不直说？你只要跟我讲『我们可不可以做点别的？我不想跟别人出去』这样说不就好了？约翰，我不会读心术。quot; 我开口想说点什么，但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口。我只是转身走到客厅另一边，从阳台往外看，其实莎文娜的话没让我多生气，只是……很难过。我突然发现自己失去她了，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小题大作，还是知道这种事终究会发生。

    我不想再谈了。我本来就不擅言辞，只知道心里希望莎文娜可以走过来给我一个拥抱，告诉我她能了解我的困扰、告诉我一切都不用担心。

    不过什么都没发生，我对着窗户说话，心里只是无尽的孤单。quot;妳说的对，我应该坦白告诉妳我的感觉。很抱歉我没这样做。昨天晚上的事我也很抱歉。妳晚回来，我的态度不好，这我也必须道歉。我只是希望这次休假可以尽量跟妳在一起。quot; quot;你这样讲，好像是说我不想一样。quot; 我转过身说：quot;老实讲，我是不确定。quot; 话声一落，我朝门口走去，离开莎文娜的公寓。

    一直到晚上我才回去。

    我不知道要去哪里，甚至不清楚为什么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