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剪刀奔跑(7)
出行,在史密斯大学四处转悠,再找个没人的角落 ,让我们好好晕糊上一回。算了吧,以后再说吧。
我把药丸放进嘴里,喝了几口酒,把它们灌进了腹腔。一开始,我的嗓子就像滑过了一道火线,随即, 一种罕有的温暖而舒适的感觉,迅速融遍了我的全身。在此之前,我只体验过啤酒和葡萄酒带来的快感,而 这种感觉显然要好得多。
芬奇大夫再次提醒我:“现在,你需要向我保证:你不会对任何人透露今天的事。这个故事的全部,就 是你要自杀,幸亏你妈妈发现得及时,迅速把你送到了医院。你明白了吗?”
我点点头:“这就是说,我不需要去上学了,对吗?”
“至少在一段时间内如此。”他说。
“那就好……”我一头歪倒到座位上。
我醒来了。一个黄发的女人满脸汗水,正把什么东西塞进我的嗓子里。
她是个护士。她的话证实了这一点。她对我说:“我是护士。你是在医院里。我们必须把这些药丸从你 的胃里弄出来。其实你不是真的想死,对吗?”
我当然不想死,我只想去睡觉。可当我闭上眼睛时,她却再次抓住我的胳膊,继续握住那个蜡烛似的东 西,在我的嗓子眼儿里搅来搅去。我好想呕吐啊,我都眼泪汪汪的了,而她却不管不顾,试图清除我胃里的 东西。
我终于睡着了。
我再次醒来了。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床头空空的,不再有人让我受罪了。房间里有一扇窗户,不过我 睁不开眼睛,因为眼皮很重,很沉,似乎光线是有重量的,压迫着我的眼睛。
“嗨!”床边有人冲我打招呼,声音很近。
“你醒了吗?”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朝声音的方向扭过头,竟一眼看到了一个裸体男人,他一丝不挂,盘腿坐在床上,戴着一顶尖尖的绿 颜色帽子,我简直怀疑自己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