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逢大悲,苏秦张仪义结金兰
甚是焦急,却又不能厚着脸皮去请,正为难呢,老姐儿竟又露头了。”
“老哥儿呀,这就叫好事多磨哩。”麻姑儿凑近一步,“闺女多大了?”
“老大不小了!”老喜儿轻叹一声,“唉,小喜儿你也看到了,哪儿都好,就是左脚有点毛病,前年就及笄了,只是无一家上门提亲,看把我愁的。”
“那——她娘呢?”
“唉,”老喜儿又叹一声,“早就走了。小喜儿命苦,六岁时没了娘,家中也无兄弟姐妹,孤零零地一直跟着我过。不瞒老姐儿,小喜儿虽说脚跛,却是能干,里里外外,粗活细活,啥都能做。小喜儿说,她谁也不嫁,情愿守着老喜儿过一辈子。这哪成?她不嫁人,老喜儿的老脸往哪儿搁?再说,老喜儿巴望多年,也想早日抱上个小外孙呢!不瞒老姐儿,近处看来没指望了,老喜儿早就寻思去求老姐儿,不究远近,不究穷富,为她好歹寻户人家。不想尚未动身,老姐儿可就来了!”
麻姑儿正欲接腔,小喜儿端着一只托盘跛出灶间,上面是两只陶碗,每只碗里盛着八只荷包蛋。
麻姑儿接过一碗,盯住小喜儿又看一番,不由赞道:“啧啧啧,这两个人,真还是门当户对哩!”
麻姑回到轩里时,已是人定时分,月上树梢。麻姑顾不上一身疲累,径直走到苏家院子,站在柴扉外面扯着嗓子大叫:“苏老哥儿!”
天气炎热,苏虎早在院中自制的软榻上睡下,听出是麻姑声音,翻身下榻,披了件衣服,打开柴门。
麻姑一脸喜气地推开柴扉,不待苏虎礼让,一屁股坐在石几旁边。苏姚氏也走出来,点了油灯,端出一碗薄荷凉茶放在石几上,对麻姑坐下。
麻姑一手端过凉茶,品一口,觉得并不烫口,咕咕一气喝下,另一手伸到腰后,摸过那把扇子,连扇几下。
苏虎蹲在地上,试探着问:“看老姐儿乐成这样子,这事儿——成了?”
麻姑故意叹出一口长气:“唉,一言难尽呐!”
“老姐儿快说,是成了,还是没成?”
“当然成了!你听说过有麻姑做不成的媒么?”
苏虎乐不可支:“好老姐儿,快说说,闺女是哪家儿的?”
“龙口朱家,那可是正儿八经的庄户人哪。”
“龙口朱家?”苏虎一怔,“龙口只有一户姓朱的,难道是朱老喜儿家?”
麻姑嘻嘻笑道:“还能有谁?朱老喜儿家中并无他人,只此一个女儿,看得就如掌上明珠似的,一心欲寻一个聪明能干的女婿。这不,听说是你苏老哥儿的少爷,老喜儿二话没说,当即允准了。我说不急不急,先安排个日子相面,你猜老喜儿咋说?‘谁是谁呀,我信不过苏老哥儿咋的?你去告诉苏老哥儿,若是别家提亲,我倒要三访四查,只他苏老哥儿,老喜儿啥也不说,只要他不嫌弃我家小喜儿,我这闺女早晚都是他家的,叫他只管拣日子迎娶!’”
苏虎心里感动,看着苏姚氏长叹一声:“唉,说起来,还真是缘分!朱老喜儿是我儿时故交,许多年不见,他倒养出一个小喜儿来!”
苏姚氏忍不住插上一句:“他婶子,闺女咋样?”
麻姑乐呵呵地说道:“老嫂子呀,小喜儿真正没个说的!年方十七,品端貌正,面若桃花,口若樱桃,语未出声笑先出,妹子我是越看越中意啊!”
苏虎听得合不拢口儿:“我说老姐儿,咱庄户人家,会过日子才是紧要!”
麻姑笑道:“妹子知道老哥儿想问啥,家务活儿样样俱精,养蚕织布更是一把好手。不瞒你说,朱老喜儿的大小家务,另有五亩桑园,全是闺女一人包揽的!”又凑近苏姚氏,比量一下奶子和屁股,“再说给老嫂子一句,闺女哪一处都惹人哩,麻姑只过一眼,就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