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张仪庞涓斗法,玉蝉儿助四子悟道
一手吗?”
苏秦沉思片刻:“贤弟如此说来,倒也在理。”
“孙兄是实诚之人,庞涓若有此心,孙兄必无提防,也必吃亏。我们若是听凭庞涓此心膨胀下去,岂不是既害了庞涓,也害了孙兄?”
苏秦细想一阵,抬头道:“嗯,贤弟有何良策?”
张仪在苏秦耳边如此这般,耳语一番。
苏秦笑道:“这——未免损了点儿。”
“嘿嘿嘿,”张仪咧嘴乐道,“全当乐子呗!一天到晚闷在谷里,还不把人憋死?”
孙宾的反常举动使庞涓大惑不解。
这日午后,庞涓无心看书,闷了头坐在树下。依他的了解,孙宾不该是这个样子。可前日之事,却是他亲眼所见。常言道,人心隔肚皮,孙宾少言寡语,纵有心事,也极少吐露。细想起来,对于孙宾,他还真的所知甚少。即使他出身名门之事,也是被陈轸审问出来的。看来,孙宾确是极有城府,日后他得多留一个心眼。
庞涓正自思虑,苏秦提个竹篮走来,看到庞涓,远远叫道:“庞兄!”
庞涓回过神来,见是苏秦,起身揖道:“在下见过苏兄!”瞧一眼竹篮,“苏兄这是——”
“方才见到师姐,她说许久没有吃到香菇了。昨儿落雨,今日必有鲜菇,在下想去采一些回来!”
听到是玉蝉儿要吃香菇,庞涓说道:“哦,师姐总能与我想到一块儿。昨日刚一落雨,在下就想今日去采鲜菇。谁想杂事一来,竟将这档子事儿忘了。走,在下陪苏兄一道采去!”
苏秦笑道:“这敢情好,在下正在担心采到毒菇呢。师姐爱吃桦树上的菇,我们到桦树林里去采如何?”
二人说说笑笑地沿山道走向桦树林。聊到高兴处,苏秦笑道:“嗨,昨晚有件奇事,在下越想越是纳闷儿!”
“哦,是何奇事?”庞涓大感兴趣。
“昨晚在下许是着凉了,天将明时,肚疼难忍,只好跳下榻去,到林子里出恭。出恭回来,正要开门进屋,突然听到有人说话。”
“有人说话?”庞涓惊道,“半夜三更的,何人说话?”
“在下也觉奇怪,仔细一听,竟是孙兄!”
听到是孙宾,庞涓两眼大睁:“是孙兄!他说什么来着?”
“也是在下好奇心起,侧耳细听。哈哈哈,原来孙兄在说梦话!”
庞涓连连点头:“嗯,这个时辰,是有梦话。孙兄说什么来着?”
“初时听不真切,后来听到孙兄在喊,‘李将军,你带三千人左行三百步,排成一字长蛇形;张将军,你带三千人右行三百步,亦排成一字长蛇形!’”
“就这些?”
“哪能呢?孙兄这个梦很长,又喊又叫的,一会儿调这个,一会儿拨那个,调来拨去,在下被他搞晕了。再说,那阵儿特困,在下哪有闲心听梦话。只是眼下想起此事,觉得有趣,这才说与庞兄听。唉,在这鬼谷里,若论读书上心,真还数到孙兄,连梦里也是如此用功!”
庞涓停住步子,若有所思,半是自语道:“照苏兄所说,孙兄怕是在摆什么阵法。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莫不是孙兄读到什么阵法了?”
“嗯,”苏秦点头道,“经庞兄这一说,在下倒也想起来了,孙兄提到什么太公八阵!”
庞涓惊道:“太公八阵?你可听清楚了?”
“清清楚楚!”
庞涓的眉头拧成一个疙瘩,自语道:“太公八阵?这倒真是新鲜东西!”
桦树林在雄鸡岭上,也就是孙宾躲起来读书之处。走有半个时辰,二人来到雄鸡岭,苏秦指着林子道:“庞兄,桦树林到了!”
庞涓“嗯”了一声,跟苏秦走进林子,四处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