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个深呼吸。quot;那你最好去告诉她，我没事。quot;我说，跳进杰西为我打开的车门。

    杰西把车开离路边，点上一根Merit牌香烟，我知道他跟妈妈说他戒烟了。他转大音乐的音量，随着节拍用手掌拍打方向盘边缘。直到他在上达比市的出口开下公路，才关掉收音机，放慢车速。quot;结果，她有没有气得冒烟？quot;

    quot;她用无线电呼叫爸爸。quot;

    在我们家，呼叫我爸爸离开他的工作岗位是一项重罪。因为他的工作都是在处理紧急情况，我们可能发生什么危机能跟那些需要救助的人比呢？quot;上次她呼叫爸爸，是凯特被诊断出罹患白血病。quot;杰西告诉我。

    quot;太好了。quot;我双手抱胸，quot;那让我觉得好得不得了。quot;

    杰西微笑，吐出一口烟圈。quot;老妹，quot;他说，quot;欢迎你来到幽暗世界。quot;

    他们飓风般旋进来。凯特几乎没能看我一眼，爸爸就叫她上楼进我们的房间。妈妈重重地放下皮包和车钥匙，向我走过来。quot;好！quot;她说，声音紧得像快断掉，quot;到底是怎么回事？quot;

    我清清喉咙，quot;我找了一个律师。quot;

    quot;显然如此。quot;我妈抓起无绳电话，递给我，quot;告诉他，你不需要他了。quot;

    那需要很大的勇气，不过我设法摇头，把电话扔到沙发靠垫上。

    quot;安娜，别让我……quot;

    quot;莎拉。quot;爸爸难得强硬的声音像把斧头劈进来，令我们两个都有点错愕。quot;我想我们该给安娜解释的机会。我们同意给她机会解释，不是吗？quot;

    我低下头，quot;我不想再做了。quot;

    我的话令我妈激动，quot;你知道，安娜，我也不愿意。事实上，凯特也不愿意。可是我们没有选择的余地。quot;

    事实是，我可以选择。那正是我为什么必须挺身去做这件事。

    我妈注视着我说：quot;你去找一个律师，让他以为这只是你的问题。事实不然，这是我们的问题。我们全家……quot;

    爸爸环抱她的肩膀，轻轻捏她。当他在我面前俯下身，我闻到烟火味。他是从另外某个火场赶赴这个火场，害他如此，我大为尴尬。quot;安娜，甜心，我们知道你认为你在做你必须做的事……quot;

    quot;我可不那样认为。quot;妈妈插嘴。

    爸爸闭上眼睛。quot;莎拉。该死，闭嘴。quot;然后他再看我，quot;我们能谈谈吗？就我们三个，不需要律师来搅和我们的事。quot;

    他的话令我热泪盈眶。我知道这一刻终会到来。我抬起下巴，让眼泪流下，quot;爸爸，我不能。quot;

    quot;看在上帝的分上，安娜，quot;我妈说，quot;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这么搞，结果会怎样？quot;

    我的喉咙像相机快门那样关闭，所以任何空气或借口必须通过一个像针那么细的坑道。我是隐形的，我想，我发现的时候已经太迟了，我已经大声说了出来。

    我妈的动作很快，我甚至没看清她的手飞来。她用力打了我一巴掌，打得我的头向后直晃。我脸上的指痕消退后，她玷污我的印记却还留在心里。你知道，耻辱是五根手指造成的。

    我冲澡的时候，凯特捅开门锁，走进浴室。quot;我要跟你讲话。quot;她说。

    我的头探出塑料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