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是一场反美援运动的开端。不过，就在你我之间——听着，这样谈话太枯燥无味啦。到街口去喝一杯味美思黑茶和鸡尾酒，怎么样？quot;

    quot;这会儿太早了。quot;

    quot;他最后一次见到你时，没有对你吐露出什么秘密吗？quot;

    quot;没有。quot;

    quot;那是在什么时候？quot;

    quot;昨儿早晨。在那次大爆炸以后。quot;

    他停下来，让我深思——我的回答，而不是由他去深思。他直接地问道，quot;昨儿晚上他来找你时，你不在家吗？quot;

    quot;昨儿晚上？我一定是不在家。我没有想到……quot;

    quot;你哪天可能需要一份出境签证。你知道，我们可以无限期地拖延下去不发。quot;

    quot;你真的认为，quot;我说，quot;我想回家去吗？quot;

    维戈特凝视着窗外晴朗无云的大白天。他很伤感地说道，quot;大多数人都想回家。quot;

    quot;我很喜欢这儿。在国内——问题可不少。quot;

    quot;他妈的，quot;维戈特说，quot;美国经济专员这就要来啦。quot;他冷嘲热讽地又说了一遍，quot;经济专员。quot;

    quot;我还是走开的好。他会想要把我也封存起来。quot;

    维戈特精神不振地说道，quot;祝你好运。他可要跟我说个没完没了啦。quot;

    我出来的时候，那位美国经济专员正站在他的柏卡德牌汽车旁边，很费力地向他的司机说明什么。他是一个身体结实的中年人，屁股特别肥大，一张脸光光的就像从来不需要一柄剃刀似的。他大声向我叫道，quot;福勒。你可不可以向这个倒媚的司机解释一下……？quot;

    我替他解释了。

    他说，quot;我就是这样告诉他的，可是他却总假装听不懂法语。quot;

    quot;也许是口音的问题。quot;

    quot;我在巴黎待过三年。我说法语的口音再坏，一个这种倒媚的越南人也该听得懂。quot;

    quot;是民主之音吧，quot;我说。

    quot;你说什么？quot;

    quot;我想，那是约克·哈定写的一本书。quot;

    quot;我不明白你的意思。quot;他有点儿怀疑地看看我提着的箱子。

    quot;你这箱子里放着些什么？quot;他问。

    quot;两条白绸裤子，两件绸旗袍，几条女人的衬裤——我想大概有三条。全都是本地货。不是美援商品。quot;

    quot;你到这屋子里去过了吗？quot;他问。

    quot;去过了。quot;

    quot;你听说到这消息了吗？quot;

    quot;听说啦。quot;

    quot;真是一件可怕的事，quot;他说，quot;真可怕。quot;

    quot;我想公使一定很不安吧。quot;

    quot;可不是这样。他这会儿正跟法国高级专员聚在一块儿，他已经要求晋见一次总统。quot;他拉住我的胳膊，向离汽车远一点儿的地方走去。quot;你跟派尔很熟，是吗？他会碰上这样的事，我实在想不通。我认识他的父亲。哈罗德·派尔教授——你应该听说过他？quot;

    quot;没有。qu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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