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上我更需要保护我自己。天真总是默默地要求保护,其实保护我们自己,以防吃天真的苦,那么我们就更聪明了:天真就像一个被遗弃的哑巴麻风病人那样,他在世界上流浪,并没有意思想要害人。
等我走到五百美女妓院时,派尔跟格兰杰已经先进去了。我问门道里站岗的宪兵,quot;DeuxAmerlcalns?quot;
站岗的是一个年轻的外籍兵团下士。他正在擦左轮手枪,停下来用大拇指指一指门道里边,用德语说了一句玩笑话。我不明白他的意思。
在那个宽敞的露天大院子里,这当儿是休息时间。上百名姑娘躺在草地上,或是坐在自己的脚后跟上,跟同伴们聊天。方院子四周那些小房间的门帘全都挂了起来——有一个困倦的姑娘,两腿交叉独个儿躺在床上。堤岸发生了冲突,军队都留在兵营里,因此这儿的姑娘全都闲着没事干:肉体的星期日。只有那一小群正在扭打、摸索、吵闹的姑娘使我看到了老习惯、老样子还没有变。我想起了西贡人爱说的那篇老故事,说有位贵宾一来到这儿,就给困在脂粉阵中,等到他突围而出,安然无恙地跑到派出所时,他的裤子早已不知去向了。这儿对平民是不保险的。要是他想偷偷进入这片军事地区来猎艳,那么他就得自己照料自己,找路脱身出去。
我早已学会了一种技巧——先分化,再征服。我从围着自己的那群姑娘中挑选上一个,推着她慢慢朝派尔和格兰杰正在挣扎着、无法脱身的地点走去。
Jesulsunvleux.quot;我说quot;tronfatigujquot;她吃吃的笑着,身子紧靠着我。quot;Monami,quot;我说,quot;11estire srlc;
quot;tuessale,quot;她说。
这时,我瞥见格兰杰满脸通红,扬扬得意,仿佛这样才好显示一下他的男子气概似的。有个姑娘用胳膊挽着派尔,正想轻轻地把他从人丛中拉出去。我把我的姑娘推进那一堆人丛里,对他叫唤道,quot;派尔,上这边来。quot;
他从那丛姑娘头上望着我,说道,quot;真吓人,吓坏人啦。quot;也许是灯光造成的错觉,他的脸这时候显得有点儿憔悴。我突然想到,他很可能还是一个处男。
quot;过来吧,派尔,quot;我说。quot;把她们全留给格兰杰去应付。quot;我看见他伸手要去摸裤子后面的口袋。我真的认为他打算把他口袋里的皮阿斯特和美钞全取出来分给她们。quot;别做傻瓜,派尔,quot;我急剧地喊着。quot;你会使她们打斗起来。quot;我先前选定的那姑娘转身回到我身边来,我又推了她一下,把她推到格兰杰身边的那群女人中去。quot;Non,non.quot;我说,quot;JesulsunAnglals,Pauvre,irespauvre.quot;然后,我就抓住派尔的衣袖,把他拖了出来,他的另一只胳膊上吊着一个姑娘,像钓上了一条鱼那样。我们向下士站岗的门道里走去,路上又有两、三个姑娘想拦截住我们,不过她们是半心半意的。
quot;挽着我的这一个我怎么办呢?quot;派尔说。
quot;她不会有大麻烦,quot;我话刚说完,她就放开了他的胳膊,转头钻进格兰杰身边推操扭打的那群姑娘中去了。
quot;他不会有问题吗?quot;派尔焦急地问。
quot;他如愿以偿啦——他不是要找个烟花女吗?quot;
大门外,夜晚似乎很安静,只有另二队装甲车像抱有某种意图的人那样驶了过去。他说,quot;真吓人。我本来真不会相信……quot;他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