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呢？好歹，这不过是一场倒媚的殖民地战争。

    再给我来一杯酒。然后咱们就去找一个姑娘。你已经找到一个烟花女啦。我也要去找一个。quot;

    我对派尔说道，quot;关于发艳的谣言，你认为可靠吗？quot;

    quot;我不知道。那地方很重要吗？我倒想去看看，quot;他说，quot;假如很重要的话。quot;

    quot;你是说对经济代表团很重要吗？quot;

    quot;哦，哦，quot;他说，quot;你不能划分得很清楚。医药也是一种武器，是吗？那些天主教徒，他们是坚决反共的，是吗？quot;

    quot;他们跟共产党人做生意。主教养的母牛，他修房子用的竹子全都是从共产党手上弄来的。我可不愿意说他们正是约克·哈定所谓的第三势力，quot;我有意逗引他。

    quot;散了吧，quot;格兰杰大声嚷着。quot;不能在这儿白白浪费掉一整个晚上。我要到五百美女妓院去啦。quot;

    quot;你和风小姐乐意不乐意和我一块儿吃晚饭……quot;派尔说。

    quot;你们可以去乡村酒家吃饭，quot;格兰杰打断他的话说，quot;让我去敲隔壁那些姑娘们的房门。走吧，乔。你终究是一个男子汉。quot;

    我想，就在那时，我默想着一个男人究竟该是什么样子，这才第一次觉得有点儿喜欢派尔。他坐在那儿，身体微微转向一边，避开格兰杰，一面转动着手里的啤酒杯，脸上带着一种坚决、冷漠的神情。他向风儿说道，quot;我猜你对这家铺子已经厌烦了——我是说你对你的国家。quot;

    Loinment？quot;

    quot;你拿米克怎么办呢？quot;经济专员问。

    quot;就让他待在这儿，quot;格兰杰说。

    quot;你不可以这样。你甚至连他的姓名也不知道。quot;

    quot;咱们可以带着他一块儿，让那些姑娘去照护他。quot;

    经济专员代表大伙儿哈哈大笑。他看起来就像电视机上的一张脸孔。他说，quot;你们年轻人尽可以去随便玩，但是我老了，玩不动了。我来带他回家去。你说他是法国人吗？quot;

    quot;他先前说法语。quot;

    quot;只要你能把他弄进我的汽车……quot;

    等他开车走了以后，派尔和格兰杰才坐上一辆三轮车，凤儿和我坐上另一辆，跟着他们一块儿上堤岸去。格兰杰本来想和凤儿坐一块儿，派尔把他拉开了。三轮车载着我们驶下那条郊区大路到中国城去。在路上，我们碰见了一长串法国装甲车驶过，每辆车子都把炮筒向前伸着，还有一名默不作声的军官在星星和漆黑、平静、穹隆的天空下像个傀儡似的一动也不动——也许又跟一支私家军队，平川派，起了冲突，堤岸的大世界和那些赌场都是平川派开设的。这是一个各自为王的国家，像中世纪的欧洲那样。可是美国人在这儿干什么呢？哥伦布在中世纪也没有发现他们的国家。我对风儿说道，quot;我喜欢派尔这家伙。quot;

    quot;他很文静，quot;她说。她是第一个说他文静的人。这个形容词，像一个小学生的名字那样，就此保留下来。后来，维戈特戴着绿色遮光罩坐在那儿，告诉我派尔遇害的时候，我听见就连他也用了这个词儿。

    我叫我们的三轮车在乡村酒家门外停下，对凤儿说道，quot;你进去先占一张桌子。

    我最好还是去照料一下派尔。quot;那是我的第一个直觉——保护他。我决没有想到事实